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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媛媛聞言便立時接了口,問道:“真的假的?錦鄉侯世子也要前來?那我哥哥呢?有沒有說也要過去?”

一連串的問題,馨若倒是不知,搖了搖頭道:“沒聽世子提起武昌伯世子去不去,我們世子也是剛剛到家,許是梳洗後便會過來。”

洛娉妍此時亦是回過神來,勉強笑道:“早知如此方才倒是不必那般著急。”說完朝晨霜吩咐道:“你去繼宗那邊兒瞧瞧,告訴他不必著急,若是還沒用午膳便先用些。”

晨霜領命而去,洛娉妍才與朱媛媛放鬆下來,想到安陽伯父子都身受重傷,不知景蘊如今怎樣了,卻又不好直接詢問,只狀似隨意地問道:“你們小姐可還好?”

在洛娉妍想來,錦鄉侯世子若是不好,景芝定然也是慌亂的,果不其然馨若靠前兩步,壓著聲兒回道:“不幸中的萬幸,咱們世子好好兒的,我們小姐見了也終於鬆了口氣。”

洛娉妍聞言含笑點了點頭,卻聽朱媛媛詫異地問道:“怎麼?錦鄉侯世子也遇到危險了?”

馨若臉色一正,恭聲答道:“朱小姐說笑了,這樣的事兒,奴婢怎麼知道?我們小姐也只是見與安陽伯世子身受重傷心中擔憂,如今世子好好兒的站在她面前,鬆了口氣罷了。並不曾說別的。”

馨若這樣回答,朱媛媛信不信且不說,到底是不好再多問什麼,隨意地點了點頭,此時睏意也湧了上來,歪斜在大迎枕上嘟囔道:“總歸還有一會兒,我且歇歇。”說完竟是閤眼睡了過去。

洛娉妍見此心下好笑,喚人給她取了薄被蓋上,才遣了夕月領著馨若下去用茶,一塊兒等著景芝兄妹的到來。

且說景蘊剛回到京城,便聽說安陽伯去世的訊息,心情也是沉重的,但此刻泡在溫水中,心情卻漸漸放鬆了下來。

對於安陽伯的去世,不得不說景蘊是有心理準備的,與莫問傷好離開後,景蘊便一路朝著顧遠追尋而去,那時候安陽伯便已經身中毒箭,能拖到現在,也多虧了洛娉妍給他準備了許多的藥品,尤其是那支百年老參,硬是吊著安陽伯一口氣回到了京城。

想起洛娉妍,景蘊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不知她知道自己回京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景蘊自是想不到,在朱媛媛睡著之後,洛娉妍也斜靠在臨窗大炕上,一開始還拿了針線想要縫兩針,結果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景芝與景蘊兄妹二人來到洛府,洛繼宗遣人來稟洛娉妍時,夕月才匆匆將洛娉妍與朱媛媛喚醒。

洛娉妍與朱媛媛二人簡單梳洗一番,正在重新挽發,景芝便已經等不及尋了進來,尚未進屋便揚聲兒問道:“妍兒在做什麼?怎麼這會子還沒出去?”

進來一看,二人將妝鏡放在臨窗大炕上,竟是一左一右坐在炕上正在梳頭,不由嗔道:“好你個妍兒,虧得我沒在外邊兒傻等,你倆竟是不慌不忙的在梳頭。”

景芝說話兒的功夫,夕月已經將洛娉妍半背青絲用用一條墜青金石月白絲帶繫上,髮髻上兩朵小小的珠花也正了正位置。那邊兒紅螺也是麻利的將花頭青玉簪插入了朱媛媛的髮髻上。

洛娉妍此時方才起身賠禮道:“原是等著芝姐姐過來的,誰知等著等著,我竟是與媛媛一塊兒睡著了。”

說到這兒,洛娉妍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景芝這會子卻是因景蘊的平安歸來,心情極好地打趣兒笑道:“那怎麼沒見你如同媛媛般,多長二兩肉來?”

朱媛媛一聽這話兒,卻是不樂意了,抿著嘴微微抬起下巴,不屑地睨著洛娉妍道:“就她那貓似得食量,便是睡上一整日,也是長不出二兩肉的。”

景蘊騎馬帶著洛繼宗走在前頭,景芝三人同乘跟在二人後面,到了安陽伯府時,已與上午景芝來時大不相同,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