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停止真會鬧出人命。

“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嗎?不達目的我是不會罷手的。”她有外交豁免權,臺灣警方無法辦她。

菅野千鶴不敢問她的目的為何,因為答案已在心中。“可是她快不行了,再不送醫院……”

“死了不更省事,我就要她死。”省得她弄髒手還得找地方棄屍。

“你……”算了,這種事她無能為力,多說無益。

還有一點知覺的秋天感覺自己在車子上,她聽得見車內的交談聲卻沒力氣睜開眼,渾渾噩噩的飄浮在昏迷與清醒之間。

剛才那聲大吼是閒閒吧!她一定尾隨其後為她著急,生怕她遭到毒手一人離恨天。

其實她現在的樣子跟死有何兩樣,沒有救急的藥她撐不了多久,大概不用二十分鐘她就會因為心臟衰竭而永遠沉睡,畢竟她的心已超過使用期限,早該報廢了。

不知大胖怎麼了?她好象看見他們將它擲向馬路,一輛福特轎車急速的輾過。

是她害了它,若她不意氣用事地激怒那個日本女人,或許它還能逃過一劫,她的目標是她不是貓,它受了她牽連。

“天哪!那輛房車有毛病嗎?居然用車頭撞我們。”真是不怕死的傢伙。

房車?!那是翊青的車,她瘋了嗎?她不值得她用命救她,猛烈的一聲碰撞,秋天彈了一下想讓自己恢復一點力氣,若她能開啟門彈出去,她們就不用冒險追逐了。

但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否則真如她所希望彈出車外,來回的車流量會立即將她輾斃,血肉模糊的湊不齊四肢。

淺倉靜子命令道:“加原滕之,穩住車身。”到底是誰不知死活敢撞她的車?

“是……啊!又來了,對方想用車體阻止我們。”好,就跟他玩玩。

名為加原滕之的日本男人反被動為主動地撞擊緊追不放的小房車,幾度將它逼出路面差點翻車,但它仍像幽靈似鍥而不捨地緊緊貼在車後。

而一度追丟的紅色跑車油門直踩追上前,一看見眼前驚險畫面忍不住抽了口氣,心驚的握緊方向盤靠近小房車,搖下車窗大聲吼叫。

“救人不是自殺,你想讓秋天內疚一輩子嗎?”該死的趙翊青,非在這節骨眼搶風頭嗎?

可惡,可惡,為什麼她的朋友一個個固執得像石頭,一個不肯“遺棄”心臟拒絕移植手術,一個明知是條不歸路還拚命往前衝,讓她擔心又害怕地長了兩顆痘痘。

她發誓只要救了秋天就要和她們切八斷,再也不管她們莫名其妙、亂七八槽的感情糾葛,她要移民國外當外國人,然後開間龍門客棧當風騷老闆娘,她不賣畫了。

“喂!你說什麼說大聲點,我沒聽見……啊!你……你不要嚇我,別再撞了……”她好象說秋天沒有一輩子?

死人青,說什麼觸黴頭的話,龍之介那傢伙不是為她找心去了,只要合適的心臟一到就能立刻動手術,秋天的命會比她長好幾十年……

呃!這樣想有點不對,似乎在詛咒痴情青頃命。

不行!這兩個朋友雖然非常討人厭,可她一個也不願失去,她們要長長久久的走下去,當一生一世的朋友。

“夠了!別再撞了,你的車頭在冒煙……”喔!我的老天爺,她不會是想……“趙翊青,你敢給我動歪腦筋試試,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不,回來……”

趙翊青的唇微微蠕動,似在說:保重。

她的表情堅定而無畏,義無反顧地做她承諾秋天的事,用生命保護她。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佔有她,而是要有犧牲奉獻的精神,讓她活下去並有愛人的權利,就算她遭遇不幸也會為她開心。

別懷疑女人的決心,為了愛她比任何人都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