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最後一個字落音之際,楊晚很明顯地感覺到了空氣中的能量劇烈波動起來!就在同一瞬間,擂臺上所有的人,所有人,除了草莓妹妹,都捂著眼睛痛苦地嚎叫著,在地上抽搐著打滾。

“怎麼回事?!”楊晚震驚地站起來,捏住身前的欄杆。

“這個女人能夠製造幻象。”夕暮詞典又迅速地翻動起來,“這個女人在第一輪展示的時候,製造了很多蝴蝶飛舞的幻象。按照那時候的情況來看,她的能量還沒有這麼大。”

楊晚走的道家的修煉,當突破了那次的修煉,將所有的靈力融合之後,她就能夠感知外界萬物的能量情況,此時這種憤怒的能量,讓她不自禁地顫抖起來:“草莓妹妹是真的發火了,瞧她的眼睛,好像魔化了似的。”

就在他們交談的這一會兒,那些倒下的人已經全部昏了過去,留下草莓妹妹一人站在她的屠場中。

見慣了大場面,波瀾不驚的裁判員上前去探了探那些倒下去的人的微弱氣息,舉起草莓妹妹的手宣佈道:“兩隊兩敗俱傷,羅娜,勝出!直接進入下一輪!”

草莓妹妹,哦,不,羅娜,她踩著巧克力和夢露的身體走下了擂臺。

☆、“狐狸精”,go!

這場比試讓楊晚失神了很久,她只覺得身體一陣發熱,又一陣發冷的,等到她緩過來,鬆開緊握著的拳頭,才發現手心裡,全是冷汗。

主持人像是見慣了這種朋友之間倒戈相向的場面,他很淡定地開著玩笑:“有句老古話說,朋友就是財富,不過在真正的財富面前,朋友還是得靠邊站啊,哈哈~”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嚴肅的語氣讓場內所有嘻嘻哈哈的人都掛不住笑容了,“這,就是異能競賽!——”

楊晚覺得有點不舒服,她和夕暮低聲說她想去洗手間,便離開了這個讓她有點兒窒息的地方。

這裡的樹木都繁盛高大,似乎都有百年以上的樹齡。她坐在一棵大樹的樹蔭下,閉上眼睛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在這裡,她不敢隨意進入空間。這個島上,各種精密先進的儀器都有,攝像頭更是隨處可見。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拍到“突然消失”的畫面,那她只能等死或者等著被送上D博士的解剖臺了。

咕嚕還沒有回來。

已經過去兩天了,自從她要咕嚕去偵查這裡的地形後,咕嚕雖然一直和她保持著聯絡,但是卻沒有回來。咕嚕本來只是打算將整個月牙島的地形摸熟了後,就回來,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就潛入了海中(?!)追了過去。當靈寵和主人隔的距離太遠,就不能進行腦電波交流了,但是還是能夠感知到彼此的安危。她只知道咕嚕沒事,也只好將它暫時放在一邊,由得它去了。

還有他們剛來到這裡“鑑察”他們的那個少年。

夕暮後來告訴她,那個少年不是組織裡掌權者,他只是一個異能很厲害的人,享受著比較高的待遇而已。地位比他低的人叫他“小主”,聽說他的名字叫做——無。

無?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記憶倒帶,記憶倒帶……啊!想起來啦!就是她第一次向……向那個人坦白秘密之後他隨口說了這個名字。

記憶一旦開了閘,很多事情就像洩洪一樣止也止不住地冒了出來。想起進入月牙島時候的嚴密檢查,那些想要冒充異能者進入這裡的人都在無的面前無所遁形。換句話來說,這裡面的任何資訊都不可能透過別的渠道流出,就像無這種身份的異能者,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的。但是……那個人卻連這個都知道,他卻還好好的活著……

停停停,怎麼又想起他來了?他本來就和她不是一路人,他已經和她沒關係了……

楊晚把手臂蓋住眼睛,頹然地躺在軟綿綿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