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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俊臣聞言,眉頭微微蹙起:“朱易道友,你這話有些過了。”
朱易平靜答道:“沒有什麼過不過的,盡信書不如無書。聖賢同樣是人,既然是人,人力便有極限。不可能做到全知全能,自然也就不能保證自己說的話一定正確。”
“事實上。聖賢本身也是這樣做的,便是老年時也曾問道於小童。三人行必有我師,便是這個道理。”
“道理越辯越明,便是聖賢活過來站在我面前,我會向他請教學問,但也會跟他理論分辨道理,他說的不對,我也會駁斥他。”朱易輕輕撣了撣衣袖,若無其事說道:“我輩讀書人,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聖賢也大不過道理,代表不了道理,說出來的話,不全是道理。”
“君王錯了敢直諫,聖賢錯了敢理論,這才是讀書人。”
朱易的話落在一些傳統讀書人耳中,恐怕會引起地震般的騷亂,將他視為異端。
但焦俊臣並沒有發怒,只是微微蹙眉,盯著朱易看了半晌後說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這話說的好,君王錯了敢直諫,聖賢錯了敢理論,這也沒有說錯。”
“聖賢教書育人,傳下無數經義,本就是為了開啟民智,教育萬民,卻不是為了教出滿天下的應聲蟲,有人能指出他的錯誤,先賢聖人只會高興。”
焦俊臣看著朱易,沉聲說道:“但是,你敢與聖賢理論,卻不代表你一定是正確,聖賢一定是錯誤。”
“固執己見,自以為是之人,這個世上有很多。”
朱易淡淡一笑:“事實終將證明誰對誰錯,不是憑几句言語就可以抹殺的,就算一時證明不了,日後也終究會給出答案。”
焦俊臣臉上同樣露出笑容:“有理,那現在就讓我們先論證另一件事情好了。”
他原本坐在草地上,這時長身站起,足下一踏,白雲流轉,化作雲車將他托起。
焦俊臣長笑一聲,便向朱易衝來。
對方少有的主動出擊,朱易不敢掉以輕心,他能清楚感覺到,焦俊臣並非憤怒衝動,而是亢奮,精神狀態達到了巔峰,就彷彿文思泉湧,不吐不快一樣。
這個狀態下的焦俊臣,無疑將展現出自己實力最強的一面。
事實上焦俊臣現在確實很亢奮,一方面是因為同朱易理論,一方面則是因為朱易先前演奏的那首“大武”樂舞,這首樂舞焦俊臣自然也會,他本身就從六樂中分別參悟出一套法術。
有些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朱易竟然也照葫蘆畫瓢,面對他的韶樂,還了一招武樂。
不過是之前觀看他使用過“御”和“射”兩法,然後再親身接觸到“樂”,朱易卻已經可以領悟到這門法術的妙諦。
身為原作者,焦俊臣自然知道朱易的武樂其實跟自己的武樂是不一樣的,似是而非,但從根本上來說,並無差別,源頭都是上古六樂中的“大武”樂舞。
這除了表現出朱易道法修為與悟性非凡外,更說明朱易本身對於儒學六藝,也有很深的造詣。
如此發現,讓焦俊臣不由得見獵心喜。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有些時候,文人之間的較量。更加激烈。
焦俊臣展開“射”、“御”二法,人就如同踏青狩獵一樣。向朱易發動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朱易這時候卻沒有再模擬“射”、“御”的法術加以還擊,而是展開自身道法,同焦俊臣交手。
他記下了林鋒的指點,沒有糾結於法術的旁枝末節,而是認真體味焦俊臣道法中的道理意境。
從雙方最一開始以樂舞做第一波交鋒,就將藏龍壺外眾人看得暈頭轉向,這次沒有朱易在一旁講解,許多人其實都看不懂其中門道。
修為較高的修士,至少還能從雙方法力波動變化上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