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我上次已經和你說過了,我不會殺你,我要留著你的原因,我也解釋過了。”楊朔銘冷冷一笑,將另外一份報紙遞給了她。

張雅婷接過報紙看了一眼,上面刊載著黎壽昌、許謙、鄧仲康、魏金斯基等人被絞死的訊息。

“報上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並沒有登照片,但我手裡倒是有幾張。”楊朔銘開啟一個資料夾,將一張照片遞給了張雅婷,並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張雅婷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照片上,在一個不大的木樑上,赫然懸掛著數具高矮胖瘦不同的屍體,所有的人都歪著脖子,上面套著一根細細的線一樣的東西,和木樑相連,屍體的表情各不相同,但一看之下,就可以知道,他們都是在經受了極度的痛苦之後才死去的。

而裡面的人,她當然全都認識,也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為什麼不用絞刑架?”張雅婷看著照片,淡淡地說道。

可能是沒有想到張雅婷會這麼說,楊朔銘明顯的愣了一下,他隨後回答道,“我國已經廢除清時肉刑,這是第一次按國際公法對罪犯實施絞刑,當然沒有準備專門的刑具,經一位美國專家建議,就採用屠宰場掛生豬用的木架和鋼琴絃來應急了。”;

聽了楊朔銘的回答,張雅婷沉默了。

他的話,又讓她想起自己在彼得堡時看到的那些被布林什維克們掛在樹上的受難者。

“我現在已經看到了,你是不是打算也把我象他們一樣的用鋼琴絃絞死?”過了許久,張雅婷終於大著膽子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

“當然不會,我要殺你,在地牢裡把你餓死就可以了,用不著再放你出來。”楊朔銘笑了笑,搖了搖頭,“我放你出來,是想告訴你,你現在已經自由了,可以隨時離開。”

聽到楊朔銘的回答,張雅婷明白他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她原本精心構築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不知怎麼竟然瞬間崩塌,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就此移去,雖然她極力的壓抑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臉,喜極而泣。

生的***,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

“不過,你畢竟失蹤了兩個多月,回到學校以後,怎麼和你的同學及校領導解釋,就得看你自己的了。”楊朔銘站在她身邊,看著她說道,“你的那些所謂的**同志,雖然讓政府抓住處決了不少,但我想肯定還有餘黨,他們對你失蹤這麼長時間肯定也是會有很多疑問的,你同樣要做好解釋和說服的工作。”

聽到楊朔銘的“提醒”,張雅婷的心裡一驚,她立時收起了淚水,重新直起了身子。

“謝謝。”張雅婷說道,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流暢而自然,而且所表達的感激之情是真實的。

“這是你的東西,我現在還給你。”楊朔銘開啟抽屜,將一把手槍取了出來,張雅婷認得這把槍是自己的東西,心頭不知怎麼,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裡面原來沒有子彈,我從其他被抓到的暴徒那裡找來了一樣的子彈,給你裝好了,這還有幾個彈夾,也都裝了子彈。”楊朔銘將手槍和彈夾遞給了她,“你可能會用得著,拿著吧。”

張雅婷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極力想要弄清他是不是瘋了。

他難道不怕她接過手槍,就會朝他開火?

楊朔銘看著她,眼中的目光溫柔而平和,看不出任何端倪。

張雅婷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遲疑了一會兒,掩飾似的拂了拂鬢邊的髮絲,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手槍和彈夾。

“有機會,我們還是會見面的。”楊朔銘盯著張雅婷的眼睛,微笑著說道,“不是嗎?”

“當然了。”張雅婷此時已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