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手或……落荒而逃。

原則上,會逃開是因為她懶得理他,可不是怕了他喔!老天!她爹孃都沒他麻煩。

這個鍾尉泱,簡直是莫名其妙得教人火大。

“你——”

“怎樣?”她抬高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跩樣,吊兒啷噹的站出三七步,只遺憾沒有一根菸可以叼在嘴邊當道具,滅了幾分威風。

“真不曉得你的壞習慣是天生就有,還是為了”配合“我的糾正而變本加厲。”與她鬥了近一年,他似乎也有了些領悟。

她心口震了下,連忙啐他:“嗟!憑你也配?我真慶幸從今以後不必再看到你了!去讀你的大學,去當你的大律師吧!昧著良心替有錢人打官司賺黑心錢,很適合你這種偽君子!”

“偽君子配真太妹不正好?”他似乎也動了氣,但仍然不顯惡聲惡氣。

“好個屁!以後你只會娶那種嬌滴滴又高學歷的千金小姐回家當家庭主婦,偽君子正好配人工美千金。少吃老孃豆腐,我的豆腐你吃不起。”食指用力搓向他胸膛,不曉得為何話題會轉來這裡。但一想到優等生日後會娶優等生名媛來“配種”,就不屑又火大,直想從他身上搓出無數個指洞,讓他七孔流血死掉算了。

“他”倏地伸手抓住她爪子,也很防患未然的擒住她閒置的另一隻手。這是由多次慘痛經驗裡學到的教訓。

“看來你已替我的未來規畫好了,真是感謝。”

她踢出一腳,卻撲了個空。

“去你的!你放開我,想非禮呀?也得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以你此刻鼻青臉腫的情況,我懷疑有誰會想非禮你。”“他”不客氣的指明事實,並躲著她的腿功。

她低吼:“那你這個蠢貨又在做些什麼呀?這不叫非禮難道是送入洞房呀?智障!”

“原來你這麼想嫁我?”“他”笑得很欠扁。

“我警告你別調戲我。”她冷冷說完,屈起膝就往男人的要害頂去,卻很扼腕的給他閃開了。

她開始後悔為什麼常常要跟他動手動腳,致使他身手愈來愈好,她幾乎要奈何不了他了!

“我沒調戲你。”“他”嚴正的宣告。

“那你放開我呀!”

“然後讓你又逃掉?”

她嗤笑:“那又怎樣?拜託,你都畢業了,就算我不走,以後你也不會再出現了,我不明白你到底想怎樣。”

似乎說中了“他”的盲點,使“他”沒有立即還口。

“放開啦!”她並沒有太用力的掙扎,低首看著他雙手,心想這是最後一次了,然後近一年來的夢魘終於要結束了,以後不會再有一個呆瓜猛追著她訓誡,畢竟這種不怕死的無聊人並不多。

“你——”“他”沒放手。

“你再握下去找就當你打算娶我了!怎樣?你敢娶我這種沒外表、沒身家的太妹嗎?”

“他”驀地一笑——“就怕你不敢。我有何不敢的?”

“我孫琳琳沒有不敢,只有不要做的事。”

“真聰明,替自己找了”不敢“的退路。”不願“的確是好藉口。”

她當下被惹得火大——“去你的!好!我們立刻去結婚,不敢簽名蓋章的是笨呆子兼龜孫子。康仔!你來做證!”

原本被遺忘在遠遠一端納涼兼打蚊子的康仔大大一楞,不明白從頭到尾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結果卻是上法院結婚呢?他們不是要去醫院嗎?

結果是,騎虎難下的兩個人,買了結婚證書籤名蓋章,並且在法院做了公證結婚,證人則是康仔以及一名路人甲。

基本上,出了法院沒三分鐘她就後悔了,但她真的以為這樁婚姻是不成立的,反正她又未滿十八歲,雖然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