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姨說,就是因為濃縮咖啡,伶姨才會進一步瞭解蘇蘇這個人。

聽伶姨說,蘇蘇以前在大學時就在她同層樓的實驗室。

兩人的指導教授還是私交甚篤的師兄弟。

(那對老師都以退休當榮譽教授了,不過學校仍然留了辦公室給榮譽教授他們還是每天到辦公室坐一坐的。)

蘇蘇煮的咖啡是一絕,伶姨常放著自己的實驗室不去,跑到蘇蘇的實驗室喝咖啡,看書,聊天。

伶姨說著這些時,眼中有著某種神情,亮亮的,我抓不住也說不出那種感覺。

我只知道,雖然伶姨全部的心意都在我身上,但是她一說起蘇蘇,我還是多少有那麼一絲嫉妒,一抹醋意。

那天,伶姨與蘇蘇約在咖啡屋的那次。蘇蘇拿了兩磅的豆子給伶姨。

伶姨喝了是讚不絕口。這幾天用的都是那批豆子。

我看,伶姨那種數倍份量的濃縮咖啡也只有蘇蘇才會有所共鳴。

伶姨要是一天沒有喝到她那種特別苦,苦得要命,常人苦到會吐的咖啡,一整天都會怪怪的。

伶姨總有失算的一日,咖啡豆總有用盡的一天,就譬如,今天。

所以,伶姨一通電話就去找蘇蘇。

想也知道,照伶姨的個性,是不會肯讓外人上門的,就算送咖啡豆也不例外。

所以,除了叫蘇蘇親自送來,就是去找蘇蘇拿。

伶姨的電話把蘇蘇從會議中叫了出來,問蘇蘇豆子的來源,要蘇蘇查查那家公司規模如何,要是上市,就由集團到美國股市把它吃下來,如果還小,就把它買下來,納入集團,最不濟也要拿下它在本國的獨家代理權。蘇蘇答應下星期就飛過去和那家公司談。

伶姨要他帶著他那個小朋友僅管去玩,兩人所有費用由公司負擔,而且,期間她承諾回公司坐鎮。

當然,這解決不了燃眉之急,咖啡豆!伶姨問了蘇蘇當日的行程。

蘇蘇那天排的是的集團會議,一間間子公司的瞭解報告就得花上一天,伶姨就特准由副執行長代理。那天就意外的空了出來。

蘇蘇說他恰好想回去看看老師,於是伶姨就把咖啡豆和探望老師兩件事並在一起,要蘇蘇來接她。

除了蘇蘇得一日閒,另外還有個人也放了假,伶姨和蘇蘇共享的秘書,小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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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伶姨要和我去打保齡球的,我再怎麼說伶姨就是不放心我一個人,現在就由小趙來陪我。

一切定妥後,伶姨就去換裝。

當她到客廳來時,我真的要說,上帝是不公平的。

高貴典雅端莊,那是平日外人眼中的伶姨。

現在,伶姨穿了件T恤,牛仔褲,綁個馬尾,又是另一番風貌。

看來就像剛從大學畢業不久,清麗溫柔帶著一絲俏皮。

眉眼及嘴角漾著的笑意,足以令人化骨。

怪不得只有蘇蘇能與伶姨能有相當的情誼,他根本就是個木頭!這些察覺不到。

臨出門前,我媽剛好打了電話來。

對於我這個兒子,提沒兩句,反而是要和伶姨談天,要伶姨有空去爸媽的公司看一下什麼的,兩個人就這麼說說笑笑的,我很奇怪,她們不知道越洋電話也是要錢的嗎?

一直到伶姨瞄到時間才恍然發現,她讓蘇蘇在那間咖啡屋等了好一陣子了。

伶姨於是匆匆的拿了包包出門。

「小正,記得喲。呆會兒到咖啡屋去,小趙會來接你,要叫人家趙姊姊。不可以沒大沒小的。」

說罷輕啄我的唇就出門了。

過沒多久,小趙也隨後開著車來了。

老實說,小趙長得也很好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