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太大了本來姨都不讓我們回了是大姐硬讓回來的。”二姐好像對大姐很不滿。

大姐沒有說話,默默地讓娘給她拍掉身上的落雪後就一個人進了自己屋裡。二姐卻回來很高興,和娘說了一陣話後就和我打鬧個沒完。娘去廚房做飯去了,不一會我就聽到了一陣誘人的飯香。

“小弟你今天都幹啥了?”二姐問我。

我一呆,“就是在家裡呀。”我說。

“做作業沒?”二姐問。二姐就這樣,雖然比我大不了幾歲,卻比大姐還喜歡管我,也許她在學校當大隊長管人管慣了吧。她的脾氣和文靜的大姐不同,挺潑辣的,也許年輕時娘也是這樣吧。

“做了。”我騙她。

“什麼做了!”娘端著飯正好進來,白了我一眼,“再說瞎話小心捱打!”

“叫你姐吃飯。”娘放下了飯鍋吩咐我。

我跑進隔壁大姐的房裡,大姐正一個人躺在床上,好像在想著什麼。眼旁彷彿有淚光,見我進來慌忙擦了擦。我卻一點沒留意。整個吃飯過程中大姐也顯得鬱鬱寡歡,但我們包括娘都沒注意這些,因為平時大姐也不太愛說話,她太文靜了。

整個寒假就快過去了,在以後的這些天我和娘沒有再那樣過,因為大姐二姐都一直在家裡。娘再三吩咐過我,只要姐她們在家,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那樣的。

我所做的只能每一天晚上和娘擠在一個被窩裡的時候,在娘身子上用手來過過癮。就是那樣,娘也不太讓了,因為娘告訴我我那樣用手弄她讓她很難受。所幸的是我那時真的還太小,那種**還遠遠不是很強烈,所以也沒太覺得什麼。

快開學的時候姨夫來了,我只有一個姨,也只有這一個姨夫,所以見了他挺親的,這可能是姨夫對我們確實很好的原因。姨家並不很遠,只隔了一個村,我小時也經常住姨家的。

姨夫四十來歲,和爸爸一樣,在我們這裡是一個很有辦法的人。他過去經常出去闖世界,只是最近兩年不出去了,估計是錢掙的差不多了,現在呆家裡享清福。

這是一個和爹一樣強壯的男人,甚至更壯一些。但他表面上待人接物顯得比爹要隨和得多。見了我就笑,用手摸我的頭還讓我看他給我帶來的一個掌上電子遊戲機,我高興壞了,我可早就想有一個這寶貝了。

娘高興中帶著一些詫異地忙著給姨夫倒茶,也難怪娘奇怪,過去姨夫可很少來我家。我模糊的從大人們口中知道,姨夫和我爹好像不太對脾氣,誰也看不慣誰,所以很少登門。

“我來也沒什麼事,就是狗兒他爸不在家,春節也沒回來,你姐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幫襯的不?”姨夫坐在炕沿上,邊喝著茶邊對我娘說。

“哦姐也是的!”娘縝怪著姨,卻顯然很高興,“家裡挺好的,也沒什麼活,就看看這幾個孩子……”娘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姨夫說著話,而我則早被手裡那個小玩意兒給迷住了,全神貫注地趴在炕上研究著。

二姐坐那裡也在興高采烈地看著姨夫給她帶來的新衣服。只有大姐,從姨夫一進門,臉就刷地失去了血色似地蒼白了,娘和姨夫說著話,她坐在那裡,頭也不抬,低低的不知在想什麼。姨夫的眼睛不時瞄向大姐這邊,大姐的頭垂得更低。

“好那我就回去了”姨夫坐了一會起了身,“家裡有什麼難事就差人說一聲,我天天在家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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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我們三個把姨夫送到門口,姨夫回身摸著我的頭,“狗兒快開學了吧,趁現在放假沒事去你姨家玩唄,你姨可想你了,讓你姐帶你去。”姨夫的眼睛看著大姐。大姐勾著頭,咬著嘴唇。

“我才不用呢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去。”我不服氣。

“呵呵……”姨夫笑著又摸摸我腦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