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它,且留待此間事了再說吧。

做完這些,她拉著任穎騰身而起,飛至半途,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下去。

那些光點進入她的空間之中竟然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精靈,幫她照顧起空間裡的那些植物來,甚至還有幾個在處理他們的戰利品……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任冉有些啼笑皆非,感覺上天給自己開了碩大一個金手指,蟲祖從樹葉下探出頭來卻是微微搖了搖,迄今為止才有這麼點潔淨的靈魂前來投奔,看來連百鳥朝凰的日子還很遙遠啊。

斬盡煩憂,賜汝重生,奉吾為主,予汝家園。

凰靈之地那麼大,單靠自己來打點是不可能打點得過來的,沒幾個幫手怎麼行,這種純淨無垢的靈魂最適合做這樣的事了。

不過也不是每隻母凰都會打點自己的凰靈之地的,那麼天生天長,偶爾想起來撒點種子,那也是一種灑脫至極的風格。

蟲子回憶地笑了笑,而後一縮頭,又藏到了梧葉之下。

任冉那裡,任歌早一個俯衝攬住了她。

任穎被任冉牢牢牽著,倒沒失手摔下去,但那種被掛住的滋味和被人妥妥箍在了懷裡的滋味顯然不能比。

任穎豔羨地看了任冉一眼,覺得自己有點兒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會看她不順眼了,有這麼好一個哥哥難免被人羨慕嫉妒恨。

所以她羨慕得其實是這種兄妹之間毫無間隙的感情吧。

這當兒一朵碩大的煙花突然在西邊亮起,任歌皺眉:“傅師兄那裡只怕出了事。”

這朵煙花在他們的約定當中是事情有變,他無法再拖住群妖的意思,通知他們儘快撤退。

任穎脫口而出:“原來傅師兄已經回來了嗎,那寶丹呢?”

立刻她又改口:“這個回頭再說,我們先去接應傅師兄。”

她自小就聰明至極,心思也算縝密,此刻他們周圍一個七階的妖蛇都沒有,只是剎那她就判斷出了傅石在這場營救中所扮演的角色,雖然十分掛心自己的父親,卻也分得清輕重緩急。

再說,傅石被任天行收為嫡傳弟子已有兩年,平時對她多有照拂,此番更是為了救她從而涉險,於情與理她都非常關心他的安危。

任歌再不說話,只管帶著他們御劍疾行,任冉安慰任穎道:“寶丹已經給師尊服下了,而後傅師兄就帶著我們一起來營救你。你也不必太擔心,傅師兄行事一向穩妥,計劃得很周詳,身手又極好,想來不會出什麼事的。”

說話之間卻又有變故,十幾個結嬰期的修士暴然而起,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彷彿特地在這裡埋伏他們一樣。

任冉眉頭一簇,對任歌與任穎道:“我看這事兒有點不大對,不像是針對我們的陰謀,倒向是針對傅師兄的。”

若是要針對他們,那隻七階蛇妖就不會孤身一人等在巢穴,迎接他們的肯定是蛇山蟒海。眼前的這些也不過是拖延之計,目的只是為了阻止他們前去接應傅石罷了。

他們能走到這裡就意味著七階蛇妖根本留不下他們,那他們又豈能是這十幾個區區元嬰期能留下的?

可傅石不是說過這綠龍淵域外天魔無心染指的麼,其他勢力也無暇顧及此處,眼前這些修士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之前七階蛇妖口中的“女人”又是指誰?

七階蛇妖口中曾出現過一個“女人”和三個“小娘皮”,其中兩個“小娘皮”應該是指她和任穎,另外一個“小娘皮”和那個“女人”應該是指同一個人,她會是誰?

任冉心中疑竇滑過,卻不及細想,下意識地放目向那幾個人得識海中看去,無一例外的,其中都有一個域外天魔潛伏著。

與她之前在飛鵬殿看到一般,不能算是奪舍,也不是簡單意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