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一身佛衣的心如神尼雙眸一冷,立時間,周遭的虛空,冰霜出現,宛如數九隆冬突至。

心如神尼,本就不是那種吃齋唸佛,講究慈悲為懷之人,其一身殺xìng,可謂是放眼整個世界都難找。如此人物,脾氣自然是不會太好,聽得如此諷刺,當時心中大怒,沒有絲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停下,與血神老人遙遙相對。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血神老人哪裡會在乎這個,站在魔教一行人的最前面,淡然無比的道“那我們就較量較量好了!我們已經有千多年沒有動手了,我也想要知道,你易道入佛之後,到底有多少長進?”

說話之間,血神老人的頭頂,升騰起一道血輪,三層血光,照徹寰宇,緩緩轉動之間,無數的神魔之相,在其中時隱時現。

這些神魔之相,與尋常的神魔之相大不相同,面目雖然仍舊猙獰兇橫,但是,看起來,卻不再有那種可怖的感覺,而是顯得十分之平常。

一見這般的氣象,心如神尼便行明瞭,血神老人對於魔法的修煉,已經到得了返璞歸真的境地,比之自家,分毫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雖然明瞭此點兒,但是心如神尼是何等樣人,焉會懼怕,也不作答,只一聲冷哼,便行飛身而起,朝著血神老人撲了過去。

“嘭、嘭、嘭”

瞬息之間,無數天雷震動,地裂山崩一般的聲音響起。

血神老人與心如神尼的身影,根本就已經看不清了,只剩下兩道純粹之極的光輝,在相互衝擊,漸行漸遠。

“血神老人居然敢就這麼與心如前輩交戰,看來,是有些昏頭了,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對魔教大舉反擊!”

見得這一幕,玄真子的面上卻是禁不住現出了笑容。

“恐怕不行,我們現在要做的,恰恰應該是迅速的轉移,迴歸凝碧崖!”苦行頭陀的眉頭卻是皺起,道“現在,沙神童子已經出了兩儀六和微塵陣,可謂是虎入山林,龍歸大海,他一人,憑藉著長江、黃河兩大水脈之源,只要願意,絕對可以將談前輩和天méng前輩都給攔下,如此一來,就剩下我們單獨的面對傾力而動的魔教,還有隱藏在暗中,伺機偷襲的通天盟了。

縱然,我們已經得到了天méng前輩的許諾,可以毫無保留的抽調大雪山的地脈之力,可是,這地脈之力,終究也是有限的,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對抗。

可以說,現在,對我們而言,再繼續的戰鬥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反倒是有可能將我們陷入到危險之中。所以說,不如早撤!”

“我們耗費了那麼多的心機,耗費了如許的代價,結果,卻是現在的局面,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啊!”妙一真人齊漱溟在苦行頭陀的言語出口之後,本來稍稍展顏的面孔之上,再度黯然了下來。

其實,苦行頭陀所說的,他又何嘗不知道?只不過,在屢屢受挫的境地之下,他也禁不住起了那麼一點兒賭徒的心思,希望自家能夠運氣好上一些,那些可能存在的危機,統統都不會出現,最終,實現一個華麗的逆轉。

可是,妙一真人齊漱溟終究是一個理智的人,在苦行頭陀將一切說的如斯明白的情況下,那種賭徒的心理,卻是再難佔得上風,被牢牢的壓抑在了內心的最深層角落裡。

“齊師弟,凡人有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苦行頭陀即時間,再次開口道“我們這次的計劃雖然受挫,但是,只不過是折損了些許顏面而已,對於根本的實力,並未有損,只要我們找準機會,肯定能夠翻盤的!

至於現在,就暫且忍一忍吧!”

“師兄說的是,我是該忍一忍了。以前,就是因為我忍的時候兒太少了,所以,現在才覺得這麼的難忍,現在,需要我忍的時候來了,我不能夠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