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我和你賭了,就希望你願賭服輸!”

事到如今,還在嘴硬!林月慈心中不屑林顧蘇的裝腔作勢,後退幾步,回到自己的桌邊,聽到開始的訊號,斂眸,鋪開了畫紙。

而這邊,一開始就跟在林顧蘇身後的百里殊宴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即使林月慈顧及到他而可以壓低了聲音,可對他來說聚起心神聽清她們的話輕而易舉。而這裡面的話最讓他介意的自然就是趙思妍和付荷君!

這個林顧蘇果然是知道這兩個人!

魏少卿冷了眸光,死死盯著林顧蘇的後背。卻沒想到,她突然回頭,眸光閃爍著狡黠而清冷的光,問道:“我知道魏大人跟著我是因為那兩個女人,可是,在這次大比結束之前你都不可以阻攔我,我們有約在前,魏大人可要一諾千金。”

“難道你以為大比之後我就會放過你麼?”魏少卿冷冷說道,不近人情,氣勢凌人。

不,這次大比之後你就再不會有機會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林顧蘇眼底深幽一片。

畫比已經開始,這一次,所有的人全力以赴,只希望在這凌國聲名遠播。

在凌國學畫的人最先學習的便是如何勾勒出這種魔獸,而最終追求的也是可以完美駕馭各種魔獸,成為靈畫師。所有大多數人,最擅長的最愛的都是魔獸。

畫比一開始,眾女一點也沒有耽擱地起筆作畫,為了準備畫比,她們心中早有打算,想畫的東西也是自己最為擅長的,根本不需要多想。特別是這一次畫比不限題目,幾乎都暗自歡喜可以以自己最擅長的東西來爭得一絲奪魁的可能。

花兒被百里殊宴擋在了外面,冷眼看著場中央那個女人站在那裡發呆。其他人都已經開始俯身落筆生花,而她半天沒有動靜。

這個女人根本不會畫吧!魏少卿幾乎是以一種近乎幸災樂禍的心態看著林顧蘇,他從未如此頻繁地接觸一個女人,也從未發現一個女人可以生得如此醜,還如此囂張,心中便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煩躁感。只希望這個女人能夠被他打敗,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讓他清淨下來。

思及到此,魏少卿蔑視地看了眼那個女人,然後上前幾步,想要看她出醜的模樣,但是剛剛走過去,便看到那個女人好似早就知道他會走過來一樣,將一塊方硯推到了畫桌便,眼都未抬,說道:“磨墨。”

魏少卿沒有動,他想這個女人是瘋了。

林顧蘇淡淡抬眼:“魏大人是沒有聽到我的話麼?”

“林顧蘇你不要得寸進尺!”魏少卿被惹怒,本來就不是什麼謙謙君子,對著這個女人忍著動手的衝動已經是他的極限。

“不過磨墨而已,魏大人別忘了剛剛是誰讓林顧蘇錯過了書比……”

“咚——”魏少卿一拳砸到桌上,沒有使用鬥氣,可是就是麼一拳,就讓桌子凹下去一塊。

林顧蘇只當沒有看到。

魏少卿的臉冷得如同寒冬臘月,讓人看了便心中發寒,不敢靠近,他目光盯著那塊方墨,終於還是拿起來,研磨。

林顧蘇懶懶眯起來眼,鋪開宣紙,拿起一隻毛筆,剛剛大概想好了構圖,而畫的內容她早就決定,待魏少卿磨好了磨,她就姿態愜意地蘸墨,然後那墨跡在宣紙上渲染開來。

魏少卿本來死死皺著眉,面色不善地盯著林顧蘇那張醜臉,可是片刻後,餘光掃到那張宣紙上緩緩鋪開的墨色線條,忍不住恍神,目光就不由自主移了過去。

魏少卿當年跟誰自己的父親入宮赴御宴,曾遠遠見過一位名滿凌國的靈畫師在眾人面前當長作畫。那作畫的風姿卓越超群,似乎如同一支雅愜意的舞,那筆下的畫雲流水,每一筆都讓人驚歎,既折服於這一筆,又期待於下一筆,看得入神,便忍不住屏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