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揍胖子的幾個人終於停了手,指著胖子罵道:“小娘養的臭玩意兒,再敢招惹棲霞姑娘,下次就生剁了你。”

“也不撒泡尿照照,什麼東西。”

“就是。棲霞姑娘是咱們大爺包了的,外面不知道的稱你一聲小六爺,你還真把自己當爺了,給大爺提鞋都不配,你個狗雜種。”

“呸”

幾個狗腿朝胖子吐了幾口痰,洋洋得意的向自家主子覆命去了。

至於胖子為何被揍,郎華全程圍觀了。

這胖子和現在正坐在樓上觀賭鬥的公子乃是一家,樓上的乃是巫馬家正經嫡出的,而胖子不過是通房丫頭生的,偏這胖子不識時務,和嫡出大公子看上了同一個樓裡的姐兒,這姐兒名棲霞,現在正被大爺抱在懷裡親熱呢。酒樓上的窗大敞四開著,那姐兒被撥開了衣裳,半個白生生的乳兒都露在外頭,下面如狼似的男人們饞的紛紛抹口水。

胖子“哎呦”“哎呦”的叫了幾聲也沒人搭理,郎華正在用人之際,於是決定收下這個小弟,是騾子是馬先拉出來溜溜,興許這一撿就撿個人才呢。

總之,不管這胖子是啥方面的人才,郎華都需要。所謂有才的撐個才場,沒才的撐個人場,就算是個廢物也能拉回去掃個地不是。

這會兒子,郎華是真不挑。

“喂,兄弟,跟著姐兒幹不?”挪過去,蹲在胖子頭頂,郎華摸出一個肉包子,邊啃邊問道。

聞著肉香,胖子舔了舔嘴,伸出手。

郎華看了看自己的包子,又看了看已然成了豬頭的胖子,在二者之間衡量了一下,毅然決然的讓出了啃了一半的包子。

“吶,給你。吃了姐兒的包子,以後你可就是姐兒的人了。”

胖子猛的被噎了一下,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豬頭臉,暗搓搓的想,莫不是今兒個小六爺俊慘了?這麼個長的黑玫瑰似的妞兒都自願送上門了?

至於為何不是白牡丹紅玫瑰之類看起來和聽起來就曖昧柔軟的花兒,很多年後的胖爺每每說起同郎華相識的那一刻,都為自己的直覺點贊,幸好幸好,幸好當時沒錯把霸王花當白蓮花。

“成了你的人有啥好處?”胖子餓狠了,三兩口就把大肉包子幹掉了,一遍舔著自己髒兮兮的爪子一邊問。

郎華也直接,就道:“跟著姐兒有肉吃。”

“行。”胖子爬起來,拍拍打打身上的塵土,“我叫巫馬熊羆,餓了,管飽嗎?”

“管飽。”

於是,郎華在前,巫馬熊羆在後,二人挑了個餛飩攤子坐了下來,郎華便做主給叫了兩碗肉湯餛飩,又從隔壁攤子叫了一碟白切雞,兩斤燒酒,就這麼的兩人吃喝了起來。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叫郎華。”

巫馬熊羆狼吞虎嚥,沒嘴巴應聲,只一個勁的點頭。

片刻,巫馬熊羆打了個飽嗝,一抹嘴,這才認真看著郎華道:“你知道為什麼沒人管我的閒事嗎?”

郎華點頭,指指從酒樓上往這邊看的那個公子,“因為有他在。”

巫馬熊羆點頭,“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大哥,名巫馬迦葉,誰敢管我的閒事,他就找誰的麻煩。你有靠山嗎?”

“沒有。”郎華如實相告。

“那你有麻煩了,似你這種沒靠山的平民,下場不會太好。巫馬迦葉心胸狹窄,最會記仇。你走吧。”巫馬熊羆最後道。順手在自己袖子深處掏了掏,摸出一塊銀角子,“多謝你請我吃飯,小六爺沒本事保你,要怨就怨你自己多管閒事吧。”

巫馬熊羆還有一句沒出口的話,小丫頭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收小弟,看把自己能的。

郎華笑了笑,抿下一口燒酒,起身,“再坐一回兒吧,等一會兒你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