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對帝國忠心耿耿,但是難免沒有宵小之輩從中作難,當然這些都不是司徒明最優先考慮的,只是舅舅最近送來的信中似乎太過頻繁的提起新皇之事,這可不正常。

尤其是在信箋的末尾,那話裡話外好似別有話外音,司徒明年紀雖尚,剛過弱冠之年,但這一年多來,心性卻已有了不少的變化,尤其是北伐失敗,司徒明差點跟皇位失之交臂之後。

一陣腳步聲從營帳外傳來,掀開營帳的簾子,一股熱浪席捲而入,司徒明睜開眼,朝著門口望去,卻是走進來三人,一是東方極,一是白起,還有一人則是伯千刃。

東方極是從東方家派給司徒明的謀臣,自北伐開始就跟隨在側,算是心腹人,伯千刃是雲州雲豹軍團的軍團長,可惜北伐一役,伯千刃所率的兩個師團也是折損慘重,如果不是其還有價值,而且對司徒明不離不棄,東方家這才費勁心力將其保下,而伯千刃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誰,所以對司徒明更加死心塌地。

三人中,白起關係算是最疏遠,但是卻最為司徒明倚重,甚至非要選擇,司徒明寧願犧牲伯千刃,也會選擇白起,司徒明此刻還沒登上皇位,所以他需要象白起這樣能幹的武將,可以說,司徒明已將白起當成自己的心腹培養,甚至比起東方極還要親近幾分。

看到三人走入進來,司徒明並沒有起身,而是十分隨意的道:“坐吧,在裡有一封信,你們傳看一下,幫我看看內中有何深意”司徒明說著將書信遞給了左右。

信箋足有三五頁,都是用小楷字書寫,所以裡面的內容不少,一些關係這邊的事或多或少都有提及,雖不想盡,但也能看到個大概,三人傳看完,也有小一會,司徒明卻閉著眼睛,彷彿睡了過去。

在座的三人卻是互相看了一下,白起直接低頭不言,表示他不發言,而伯千刃則跟東方極對望了了半晌,似乎在用眼神交流,半晌,司徒明這才夢囈一般的道:“都看完了”

“回殿下,看完了”

“可看出舅舅信中可有其他的意思”司徒明在三人面前卻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言問道。

東方極跟伯千刃卻又是對了一陣眼神,最後伯千刃乾脆的仰起頭,來了個沒我事的態度,東方極雖是氣急,卻也是無奈,只得說道:“族長這信裡,似有幾層心意蘊藏其中”

“哦,說來聽聽”

“其一,族長最近傳來的信中提及了儲君之事,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繼惠武皇帝駕崩已有一年,然儲君依舊未定,這時間已比往年長出多久,所以帝京內傳出此事,就說明帝京內已有決斷,打算在近期立儲君新皇之意。”

司徒明聽到此言卻是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看著東方極,道:“說下去”

東方極既然已開了口,那自然不可能在遮掩,於是繼續道:“其二麼,族長在信中還提到,讓殿下多體恤下屬,親近兵卒,慰問受傷將士,這些林林總總的事,好似在教殿下統軍需要注意的事項,但是在這般重要的信箋上,卻用了小半頁紙”

司徒明讀信時也是感覺這個舅舅有些囉嗦,這些事他早就明白,他想當上皇帝,就必須要有一支屬於他的兵馬,所以他平素還是很注意這些事項的,不說跟士兵打成一片,卻也足以讓士兵認識他雲親王,司徒明看著東方極,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東方極受到鼓舞的道:“族長這般說,應該是讓殿下握緊兵權,以防有大事發生”

“繼續”有些事就好似窗戶紙,不捅不破,捅破了,那朦朧的感覺就會一掃而空,思路也越發的清晰起來。

帝京議論新皇之事,舅舅讓他握緊兵權,只這兩條事情就已經很明顯了,帝京上層已經在商討新皇的事了,而這個新皇是誰,顯然還沒有定論,但是會是他麼,司徒明卻是患得患失起來,儘管在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