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東笑道:“是啊,這是我們神教的寶物之一,對服用人將產生永遠的衰弱效果,將永遠不停吸收人體內的真氣、魔力,和生命力,就算你是天空武士和大魔導師,也會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和魔力到最後被吸收得不剩半點;你會發現自己越來越衰弱,到最後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你會發現自己老得越來越快,還沒有一年你就白髮蒼蒼、駝背聾耳,然後就躺在床上等死了,哈哈哈。”即使說得是如此恐怖的話題,曇東臉上的神情依然是如此和藹可親。

在他說話時,我已感覺到那冰涼的液體正在體內不停擴散、滲透,很快全身上下除丹田外都冒出一股淡淡的涼意,然後身體各處有一些微弱的細流紛紛鑽出,融入了那股涼意之中。

接著就是筋脈中執行的真氣慢慢消散,不到片刻筋脈中的真氣就被完全融化,我立即意識到剛開始消散的細流是我那微薄的魔力。

當筋脈中的內力完全消失之後,那股涼意又開始侵入丹田的內力圈。

我連忙內視,在精神力的觀照下,我看到體內此時在貼著面板的那層黑色暗流之下,銀色的淡光似乎從身體每一部位,每一筋脈裡發出。

不知聖龍涎是何物造成,仿似已經融入了全身每一個細胞之中,整個身體內部彷彿被月光照亮般。

惟有丹田處的內力圈依然保持著緩慢地流動,一絲絲的真氣從內力圈表面緩緩瀉出融入內力圈外的銀色光芒中。

雖然真氣有洩漏,卻比剛才筋脈裡真氣洩漏的速度慢多了。

看來聖龍涎也不是萬能的,它的藥效也有一定的限度,我丹田處的內力密度顯然讓它無法侵入。

不過我想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可能是唯一例外,因為我相當於天空武士的液態內力濃縮後,單以真氣濃密來說,在這個大陸上應該是舉世無雙了。

這一個特殊情況,讓我丹田處的內力得以倖免於難。

明白這點的我也沒有什麼慶幸,因為我現在擔心著清風家和翠兒能否逃脫此次劫難,而我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是生不如死了。

看到我面部表情的平淡,穹魄也不惱火,只是叫士兵過來開啟鐵鎖和我手腳上的寒鐵晶鐐銬以及封魔環,因為它們已經沒有用處了。

就算我體內沒有隔絕魔力和真氣流出的魔武封印,也沒有任何魔力和真氣可使了。先吩咐魔法兵團退下,然後穹魄命士兵押著我回到了大廳。

吩咐手下把巴曼用冷水潑醒,穹魄來到老頭面前,看到穹魄,老頭立即下跪道:“臣巴曼叩見陛下,吾皇聖康。”他臉上滿是阿諛的笑意。

穹魄有趣地盯著老頭,笑道:“巴曼,你現在可只是一介平民了。”

老頭立即改口阿諛道:“草民巴曼叩見陛下,陛下聖明。”

“巴曼,你可知你那麼多的罪證我是從何得知嗎?”

穹魄仿似貓戲老鼠般問道。“陛下英明神武,無所不知,草民罪該萬死。”老頭不停奉承叩頭,看來是抱著僥倖心理看看能否讓穹魄饒恕他。

穹魄得意大笑,輕輕拍了拍手,從大廳側門應聲走出一個女人,一身素色長裙隨著她細碎腳步輕微搖擺,昔日的妖媚如今卻只剩下溫婉,我楞了楞才認出這個女子竟然就是老頭的四夫人。

“素心?你……你……”老頭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穹魄向四夫人揮了揮手,四夫人乖巧來到穹魄身旁,穹魄一把摟住四夫人的纖腰道:“素心?她當年不過是青夢樓一名藝妓,後來被我贖身。我玩厭後,就安排到你身邊來幫我打探情報,這些年倒便宜你了,嘿!嘿!嘿!”

穹魄得意大笑。

聽穹魄如此說,四夫人一點難過的表情也沒有,只是雙眼帶著喜悅痴痴望著穹魄,一點也不像已有愛兒的少婦,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