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般看待。”

相正說道:“每人每日,均要餵它一口人血,待到老來,凡是年過六十者,均要徒步往連山門而去,以身飼蠱蟲。”

“這些年輕夫妻,若是在二十歲前生不出後代血裔,便要被自家供養的蠱蟲所食。如若他們生出了後代,那麼便將孩子送與蠱蟲吞食,其中資質較高的可以拜入連山門之中,從此,可以免去供養蠱蟲三十年,待過三十年後,才重新領來一頭蠱蟲吞食。”

“而三十年內,若能再誕子嗣,則有賞賜。正因如此,這及木城人口旺盛,但依然死氣沉沉。”

“這裡是連山門境內,連山門這座蠱道宗派護住了他們,不受兇禽猛獸與大妖精怪所襲擾。然而,這就是他們所付出的代價。”

相正看著秦先羽,說道:“世人說不清善惡,說不清好壞,與你為敵的未必是惡人,與你為友的未必是善類。可這一次,小僧須得與你說,連山門上下,均為惡類。”

秦先羽沉思不語。

他忽然想起在蠻荒神宗時,觀疆錄殿中,那蠻荒神宗一代長老的言語。似乎曾經說過,當時所言均為空談,到了這時候,該如何行事,連自身都未必預料得到。

約莫那位長老早已知曉連山門之事,所以斷定,自己與連山門之間的動靜,將是滔天之大。

相正說道:“小僧雖然登上西天極樂,眼界閱歷均高於世俗,所習佛法傳承亦有改變,非比以往,如今已是二轉金身,可卻遠不如你,此行多半是辦不上忙的。”

“不瞞你說,小僧之所以讓你不要留手,下手狠辣一些,便是要你鬧出較大的動靜。而趁著你鬧出較大的動靜,小僧便會領著秋月師叔趁亂離去。”

他從懷中掏出一物,說道:“此為秋月師叔隨身之寶,可助你一把,不受連山門大陣之擾。”

秦先羽接過此物,只覺是一件金色物事,綻放光芒,宛如蓮子。

“秋月師叔乃是八地不動地菩薩,他所持此物,常年經受佛法,於你用處不小。”

相正又與他說了些話,然後二人方自分別。

秦先羽心中頗為複雜。

二人算是大德聖朝中同輩之人,俱是傑出之輩,也算交情不淺。然而今日一見,已然非比往昔,言談之中已有隔閡,不甚親近。

相正已不復天生禪心,修為固然更甚往昔,但心性卻已變得焦躁了些,或許隨著他佛法日益精深,可以回覆本性,然而卻已不是短時日可以見到的。

昔日不怒佛相正,已不見了影蹤。

如今僅有殺生和尚。

秦先羽忽然一頓。

他看著手中的蓮子,莫名想道:“未免太巧……”

詐死的連山門太上長老,死於佛門八地菩薩秋月禪師的手上。又有一寶送來,助他不受連山門陣法所擾。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但從某一個方面來講,蠻荒神宗就是這片大地上的天道。

五百八十五章闖山!

“貧道言分,求見貴門宗衡長老。”

連山門之前,是一個年輕道士。

這年輕道士面貌清俊,面色淡然,目光略感深邃,但不知為何,身上有一縷寒意相隨,揮之不去。

他腰掛玉牌,揹負仙劍,一襲淡色道衣,然而手上所執的卻非拂塵,而是一個刻畫三頭真龍的小爐。

八位守山弟子各自對視一眼,均感訝異,他們修為尚可,但還未成仙家,只覺對面這年輕道士大有深邃神秘之感,難以揣度,故而不敢怠慢,只十分客氣。

前面一人問道:“不知仙長從何而來?與宗衡長老是何干系?所為何事?”

秦先羽淡淡道:“從幽州塵世而來,與宗衡長老未有謀面,但淵源不淺,今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