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而後笑著搖了搖頭,“我看著不像。既不像詩,也不是詞?”

“為什麼?”我不服氣,抓著他的胳膊,兇巴巴的問。

“沒有為什麼,就如你所說,感覺。”他欺近,面孔貼著我的,輕輕地吐出最後兩個字,惹來我的怒視。

“對呀,不是我寫的,但是我很喜歡,所以便記了下來。”忽然想起了什麼,忙把他拽到一旁,狠狠的看他,“今天怎麼想起找我了,恩?您十三爺不是忙得緊麼?”

“呵呵,再忙也不能忘了盈盈啊!是四哥不讓我過來。”他看了看我,不好意思地說。

“他說什麼你都聽啊!”我有些不悅,戳著他的肩膀,他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看著他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算了,四爺說得也對,這裡耳目太多,還是小心些好。”

“我就說嘛,還是我的盈盈好。”他搖著我胳膊,討好的說。

“得得得,別來這套。哦,你來這裡沒關係麼?”我有些緊張,忙向窗外看了看,屋外靜悄悄的。

“沒有,就是有他們敢說什麼。”他高聲說道,被我捂住了嘴。

“那麼大聲做什麼,別人是不敢把你怎樣,可是我——”

他急忙拉下我的手,賠笑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哼的一聲別過頭,走回桌旁,重新鋪好一張紙,那張前緣卻被他橫空搶走。

“給我,給我。要是讓別人看到,我怕嚇到他們。”十三一連嬉笑,不怕死的惹我。

哼,這麼熱的天,我才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喏,你寫,也讓我看看傳說中神乎其神,無所不能的十三爺的真跡,以供小女子日後臨摹。”硬塞給他毛筆,我走到一旁,偏頭看著。

他提筆而立,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趁我不備,一把將我拉到懷裡。“爺還是教你寫吧!從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學生,教了幾個月竟然毫無長進,唉!”他連聲嘆氣,不時的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哪兒有那麼糟糕,我覺得我的字很好啊,最起碼比起以前好了太多了。”我低喃。

“別怕,有我這位名師孜孜不倦的教誨,雖說你略顯駑鈍,但是我保證,不出十年,你定能趕上我一半的水平。”

我氣極,手肘一拐,狠狠的撞向他。

“謀殺啊你!”他揉著肚子,委屈的看向我,我涼涼的看著他,等待他的繼續表演。

他自感無趣,賴皮的纏著我,“好了,好了,我們寫字。”

隨即擺出剛才那張紙,端詳了半天,蹙眉凝視我,說了一句令我撞牆的話。

“我知道你懶,但從不知道你偷懶都偷到這份兒上了,寫字也缺筆少劃的,看看這字,什麼跟什麼啊!”

“你懂什麼!哼,落後。”我不屑和他解釋,反正解釋也白解釋。

他握著我執筆的手,聽著我的‘翻譯’,剛要落筆。

“等等,”我趕忙出聲,“我想寫狂草。”提出自己的意見後,就看到十三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就你,還狂草?柳體還沒抓住神韻呢,乖。”他像哄小孩子一樣,拍了拍我的腦袋,便帶著不情不願的我開始寫字。

“人若真能轉世 世間若真有輪迴,”我念完,跟著他的手勁,落筆而下。以前也看過他的字,每次都是心悅誠服,我想我是練不到這種境界的,畢竟對此的興趣並不是很大。

他將下巴靠在我的肩上,溫熱的呼吸拂在臉上。我側頭,看著他俊逸的側面,怔怔的發呆,突然他眼神一轉,嚴厲而無奈的看著我,我吐舌,莞爾一笑。

或許,我享受的只是寫字時他帶給我的過程,而結果,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