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我時的陰沉。

原來是差別待遇!

“真的,謝十四爺。”若大姑娘才聽十四說完,就高興得連連點頭,臉頰上飄著兩朵紅雲。

我站在一旁看也不是,聽也不是,早知道剛才就跑了,寧願他說我沒規矩,也不願在這兒當燈泡。

拉拉小手就拉拉小手,可也不必正大光明的表現給我看啊,我是不怎麼介意,但是也需要兩位演員注意形象。

含情脈脈固然是好的,可是,那個若含,先把手裡的銅盆放下!

無奈的看了眼他們,卻正對上十四掃射而來的視線,四目相對,我忙收斂神色,迅速的垂首。

炎炎夏日,我卻有如置身冰窖,渾身不住的打哆嗦。

翌日清晨

“娘娘,您真好看?”明宣站在一旁,看著我給德妃梳頭,掩嘴笑著說。

“這丫頭,就你嘴巴甜。”德妃瞥了她一眼,看著鏡子眉眼含笑,“還是凌月手巧,梳頭的花樣也多。”

“娘娘,那是您氣質高雅脫俗,才顯得格外的美。”放下梳子,我站在一旁欣賞自己的傑作。

來到塞外,對髮型的要求也沒有那麼嚴格了。恰巧有一天我給德妃盤了一個新花樣,她便要我每天來給她梳頭。

“凌月啊,你第一次來,別老陪著我了,也出去看看,注意些規矩就好。”她拍了拍我的手,由明宣扶著坐到塌上,笑著看我。

“謝娘娘,奴婢告退。”我雙目瞬間一亮,回她以燦爛笑容,轉身離開了。直到走後才驀然想起,我剛才表現得是不是太過了?

既然得了德妃的旨意,我也就安心的逛了起來,朝著遠處的碧綠草地進軍。

跑跑跳跳的,看到陌生面孔就抬出職業微笑,不一會兒就出了營帳區,遠遠的看到林子邊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輕手輕腳的踩著貓步,一步步地向他靠近,在離他一臂之遠時,驀地出手矇住他的眼睛,沉著嗓音說道:“猜猜我是誰?”

……

沒有反應?我疑惑。

凝神沉思,我放開了手,繞到他的面前,卻看到了一張木然的面孔。

“十三,你怎麼了?”碰碰他的手,冰涼的手掌溫度頓時傳到我的指尖,而他的衣服上也有著潮潮的晨露。

他在這裡站多久了?

十三抬眼看了看我,神色一頓,忽而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我心底一疼,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想笑就不要笑,勉強自己做什麼?”

他看著我,目光悽楚,深深的吸氣,“我只是心裡不順暢,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隨即瞥了我一眼,目光沉重的看著天空。

我靠在一旁的樹上,斜著眼看他。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豈有一帆風順的道理。胤祥,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十三身體一怔,凝眉探究的看著我,緊抿的唇線泛白。

“胤祥,沒有什麼痛苦是過不去的,無論我們如何追思、懷念,過去的終是過去了。人活著,就要向前看,我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把握自己,迎接明天。”我堅定地抓著他的手,直到手中的沁涼轉為淡淡的溫暖。

他眨了眨眼睛,瞬間晶亮,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

“走吧,難得德妃娘娘放我一天假,我們逛逛草原?”我推搡他,仰頭說道,口氣中竟有些撒嬌的味道。

“好。”他轉身,向不遠處喊道:“何福,牽馬來。”

何福是服侍十三的小太監,剛才我還疑惑為什麼只看到十三一人,原來他在不遠處看著呢。

我們一前一後的漫步在草原上,看太陽穿越雲彩,灑下金黃,越爬越高。不一會兒,便聽到馬蹄聲,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