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林樅抓住了柔荑。

一個人拉,一個人扯。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裴金玉早已悄悄地撤離。

嗯……還順手關住了門,想幹點兒什麼沒羞沒臊的事情,還是很方便的。

然後,林樅就化身為了狼。這是裴天舒個歪貨教他的,那歪貨說了,媳婦生氣不算什麼事,肉償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好吧,有了裴金玉在前說出了高再嬋究竟氣在了哪裡,肉償了以後再賠罪,效果那是槓槓的,還意外地增進了感情。

話說媳婦生氣了還能肉償,要是老闆生氣了呢?

裴天舒和林樅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他們和皇帝玩起了三封三辭的小遊戲,關鍵是再一再二還沒有再三呢,皇帝毛了,毛的還很徹底。還說了句,朕很痛心。重點是,還是哽咽著說的。

裴天舒頓時如遭了雷霹,太驚悚了有木有,居然把大老闆給整哭了。

按照慣例,這時候的林樅就得哭著謝恩。特麼的,給你升官你不願,這事兒都夠稀奇了,又把大老闆給氣哭了,你要再不當,那真的是不識抬舉了。

裴天舒知道,是時候使絕招了。

林樅會意,一下子跪倒在皇帝的跟前毫無壓力,正想開口說話,卻陡然一陣猛咳,就像是得了什麼傳染病。

寶座上的皇帝也顧不上裝哭了,假意說了一句:“卿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傳御醫?”

就見林樅心急想言語,一個岔氣,居然暈了過去。

好吧,這是必須得傳御醫的節奏了。

太醫院裡,自打顏御醫掛掉,蘇子友蘇御醫就成了首席。

蘇御醫到的時候,林樅已經被人抬到了偏殿裡,其他人守在外面,皇帝親自在內,預備著要逮個現形。

是的,皇帝壓根兒就不相信一向威武雄壯、砍起人來大刀耍的風生赫赫的將軍,這麼巧,犯了什麼頑疾。

皇帝意有所指地吩咐蘇御醫:“給安北將軍好好瞧瞧,究竟是犯了什麼病。”

蘇御醫心說,都說林將軍最近很得聖寵,果然是實情。趕忙彎腰稱“是”,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皇帝隨即就轉過了身子,開始搜尋裴天舒的表情。

乍看看不出來什麼,再看還是沒有不對。嘆了口氣,又轉了過來,開始盯著蘇御醫。

這時候,裴天舒才不動聲色地挪動了步子,往才灑下來的陽光靠攏去。

這大冬天,還是一大清早,站在門外實在是凍得不輕。

幸好,並沒有折騰許久,就聽蘇御醫得出了結論,“積勞成疾,五腹六髒皆受了影響,久咳就成了頑疾。”就差要說命不久矣。

皇帝的臉色說不出的臭,可這時候他得有所表示不是,遂問:“可能醫治?”

蘇御醫垂首道:“得小心將養。”

這是治不好的意思了。

這時候,林樅悠悠轉醒。

皇帝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心說怪不得不見裴天舒有所著急,敢情早就知道林樅是個病秧子了。

饒是如此,也不願意就此放棄。

可弄個病秧子做一品的大將軍,實在是說不過去,退而求其次道:“卿為國為民,朕的心裡知道,這樣吧,朕加封你為鎮國將軍。”這是個二品的。

皇帝本以為他還得推辭個幾次。

誰知,這一回林樅謝恩謝的倒是極快,掙扎著起來,高呼一聲:“謝皇上隆恩。”

皇帝的心裡老是覺得不怎麼舒服。

裴天舒將他的這種不舒服解釋為:逛街相中一美衣,賣家開價800,買家遂砍一半曰四百怎麼樣,還威脅道不賣就走了。賣家爽快答曰賣了,就當交了個朋友。買家……我怎麼琢磨著我買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