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袖子親自動手。生來就是看人俯拜在腳下的長公主有此行徑,並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不如眼前的這個靈動自然,更不如眼前的這個真實親切。

上一世的衛嫵,他的一生都在追隨她的腳步。

哪怕到了最後,他還不是熬幹了自己,隨她而去。

儘管如此,還似乎總是慢了她一步。

代王的眼神閃爍,在裴金玉將百威和雪津擒住,便親自端上了盛了水的木盆。且在心裡暗暗發誓,這一世怎麼也不能慢她一步了,得像現在這樣適機而上,配合的天衣無縫才是!

裴金玉道了聲謝,按住了兩個小崽子淨手,這就擺了宴。

食不言,有百威和雪津在,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因著要說的話實在是太過隱秘,裴金玉把身邊的丫頭都遣了出去,唯留了裴箏把門。

臨出門的時候,裴箏對上了代王的眼睛,見他忽而對著自己一笑,有些迷了眼睛。只道是代王真心長的好,笑容太具殺傷力,也沒敢往別的地方多想,就關上門盡心盡力地當門神去了。

代王望了望一心盯著盤子的百威和雪津,深深地感覺到了來自裴天舒的惡意,頭疼地問:“一人喂一個?”

“不用,他們自己會吃。”就是不忍直視。打兩小子一歲半開始,裴天舒就不讓人喂他們吃飯了,給個調羹,給點兒飯自己吃。往往吃完了飯,就得換一身衣裳。要趕上喝湯的時候,一頓飯吃不完,就得換一身。

裴金玉作了示範,問:“你們想吃什麼?”

裴百威小眼睛瞄了一圈,道:“藕。”

裴雪津連瞄都沒瞄,直接說:“肉。”

然後,裴金玉一人給他們夾了塊藕。

裴雪津不滿,拿調羹敲碗,裴金玉學她爹的口氣道:“你可以選擇吃或者不吃,沒有選擇吃什麼的權利。”

裴雪津拿憂怨的小眼神望著裴金玉,好像在說:好吧,那姐姐為什麼還要問?

裴金玉猜準了他的心思,直接道:“隨口問問而已。”

代王已經大概瞭解該怎麼做了,夾了幾樣素菜在離得近的裴雪津的小木碗裡。

這才開口問了裴金玉:“金玉,此番找我所為何事?”

裴金玉隨口道:“無事就不能找你。”

代王越發的會說話了:“自然是隨叫隨到的。”

裴金玉點點頭,不氣死人不罷休地說:“找你確實有事。”

代王:“……”好吧,就知道一定會是這樣的。還八成是有關她爹的事。

代王一猜那叫一個準,聽說了裴天舒預備著幫裴小七搶林峻遊小老婆的事情,那表情真叫一個精彩絕倫。

不佩服裴天舒都不行啊,還真是裴膽大,裴大膽,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馬蜂窩都敢捅。

關鍵還有,果真是和裴天舒呆的久了,連裴金玉也學壞了。

裴金玉為了害怕代王會問裴小七怎麼認識的赫連名花,為了不暴露裴小七的真實身份,還隨便編了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被奸人強行分開的悲慘故事。

代王心說,真當他是傻的了,編的故事都不符合邏輯的好嘛!說的是裴小七是裴天舒的遠房親戚,那赫連名花卻是番邦敬獻的美女,一個是大宏的,一個是番邦的,隔了十萬八千里,怎麼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法,莫不是會神交!

反正,他也不是不知道裴小七是誰,乾脆裝傻不問。可這事不好辦啊,那可是封了美人的皇帝小妾。

代王問:“預備著怎麼辦?”

裴金玉道:“你先傳封信吧!”

不說,他也猜得到。傳信是為了確定對方的心意,要是那赫連名花也有意,接下來就會用和顏學慶一樣的死遁了。

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