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真也清楚,婆婆上火的是她大姐顧雪晴的事,她迎回來的那兩個ji子在楊氏鬧騰過後,便被二孃給送了出去,送了ji子出府沈沐風到沒什麼意見,卻是顧雪晴非要再把人給接回來聽,下人們都在傳大少奶奶如今可厲害了,竟然也敢與掌家的二孃爭理說事。

雪真是搖了搖頭,實是想不出大姐兩fu妻到底是在折騰什麼,盯著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如今也有四個月大了,腹部越明顯的凸顯出來,時常都能見到她撫著肚子一個陣兒的出神,雪真是注意很多次,卻也猜不出她到底在思著什麼。

見顧雪晴朝她看過來,雪真立即勾起一抹微笑轉開了頭,似乎這個大姐越來越不想別人參於她的事,很多時候都會有有意無意的與她保持著距離,就像此刻的坐位吧,二孃與小娘一人一邊坐於蕭雨秋跟前,雪真挨著大姨娘而坐,前面正好空了個位,可大姐來時直接就坐於小姨娘身邊去,當時雪真就看出來二孃也是意外加惱氣的,似乎這府裡的平和也就在表面上而已啊!

“民婦,見過晉王妃。”

“民女,見過晉王妃。”

蕭雨秋立即道:“三少奶奶,林小姐來得可晚了些呀,快些入座吧!”蕭雨秋喚眾女人閒聚,除了閒聊也就一起做做刺繡。她也是早年進宮,雖然蕭府也是作紡織生意的,但對刺繡技藝卻生澀得很,如今剛懷了孩子,自然的便想著為腹中骨肉張羅幾件衣衫子,巧的是顧雪晴也懷著孩子,這一來之後的閒聚裡到都以針線刺繡學習為主了。

楊氏笑顏如花是很親密的牽著林襲月一起坐於顧雪真身旁。雪真蹙死了眉,這二人剛坐下來,還很謙恭的互相讓著坐,最終還是楊氏挨著雪真,林襲月便坐於楊氏身旁。雪真只覺這二人好得意外又透著危險,她與婆婆也一個心思,僅著自個兒男人最重要的,才不想再沾惹什麼事事非非的,於是把自個兒的椅子往二孃身邊暗挪了挪。

可她本就生在事非中,怎能不染塵埃不是!

林襲月看著雪真手上之物道:“三嫂這手藝可真巧呀,這就是小孩兒的衫子是麼?”說起來,她便先一手拿過雪真正繡著的衣衫子,拿在手裡是好一陣的稱讚,“呀,這手藝可真巧呀,不愧是顧府的大家小姐,這麼點小東西三嫂都能繡出這麼複雜的花樣,襲月更是望塵莫及了啦!”

她不是男人,可不可以別這麼發嗲!

雪真面上微微含笑,針線還捏在她手裡,這樣扯著中間還隔著個楊氏,自然是不方便的,於是便伸手要拿回小衫子,卻被林襲月一手抓過她手裡的針線,聽她笑道:“二嫂,你可不可以親手教教襲月呀,這麼些天我自個兒繡得可是一塌糊塗,都被娘說過好多次,真是羞愧死襲月了。”

不知道怎麼的,聽林襲月喚婆婆娘,怎麼就這麼扎耳!好死不死,為什麼她給婆婆收成義女,如今到是與她抬頭不見低頭見,煩的是林襲月還越來越“拈人”。

心裡雖煩她,可面上卻仍得為府中“寧靜”而保持應有的溫和,“這是最簡單的針法刺繡,一般人幾天時間也就會了,不過你從小拿的是筆桿子,與我們這些拿針線的自然是不同的,若是真學不會那也別太難為自己,以後有什麼要繡的東西交給府裡繡娘便成呀。”

雪真笑著拿過小衫子和針線,明顯的拒絕她的提議,不意外的楊氏勾起嘴角笑得好不狡猾。林襲月順手也就遞給了雪真,乾乾的笑應著,“那到是,這些針呀線呀,這些日子可看得我眼發暈,到是早不想學了的,可是娘那關太不好過,若可以的話,二嫂到娘那裡為襲月說說情好不?”

她這聲音到有點撒驕的意味,雪真只覺背脊生麻,胡亂的點了頭,便專注在手上針線,實不想與她再套什麼近乎,可怪了的這些天她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捱過來”,真是煩死人了!

楊氏橫眼林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