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是我師父的徒弟?”桃葉耷拉著腦袋,面帶微笑,顯得天真可愛。

陳濟看著,只覺得倍感親切,心中無限歡喜,“我不是,我只是陪你去過那個地方。”

“啊?我曾帶你去見我師父嗎?”桃葉似乎很意外,驚詫地問:“你是我的什麼人啊?”

“我是你的……”陳濟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略笑了笑,情不自禁用手指拂過桃葉的鬢邊:“以後你慢慢便會知道。”

陳濟又對田源說:“她並沒有完全失憶。”

田源道:“選擇性失憶也是常有之事,往往是把記憶中最痛苦的一段丟掉了。”

“你們是在說我嗎?我都忘記了什麼?”桃葉好奇地望著陳濟和田源。

陳濟就坐在了桃葉床邊,試探性地問:“那你覺得,你都記得什麼?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啦……我自幼被師父收養,隨師父在山上修煉。我師父修道多年,是個半仙……他有很多徒弟,我是其中最笨的一個,什麼都學得一塌糊塗……”桃葉憨憨笑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陳濟笑點點頭,又繼續問:“然後呢?你還記得什麼?”

“我記得,我師父讓我們比賽什麼來著……我是比了個倒數第一,師父很生氣,就把我攆下了山。為了鍛鍊我,他好像給了我一個什麼任務,做好才能回去見他……那是什麼任務?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桃葉揉著太陽穴,像是在努力地想,想得頭都疼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既然你師父徒弟那麼多,也不差你一個。”陳濟安撫著桃葉,也替她一起揉太陽穴。

“不是啊……他是我師父,也等於是我爹,我不應該惹他生氣的……我記得,下山之後,我們是見過幾次的,見面的地方,好像就是你剛提到的鬼山……可是,後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我把他徹底惹惱了,一次都不再見我了呢?”桃葉歪著頭,看著陳濟,滿臉寫著困惑。

陳濟也很困惑,他心中有竊喜、也有擔憂:“除了與你師父相關的事,別的你還記得什麼?”

桃葉搖了搖頭。

田樂聽著他們的對話,越聽越不安,忍不住插了嘴:“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連安豐侯也不記得了?”

陳濟抬頭,警告般瞪了田樂一眼,嚇了田樂一跳。

“安豐侯?那是誰?跟我很熟嗎?”桃葉笑著看田樂,仍是好奇的樣子。

田樂雙手相互揉搓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田源忙走到田樂身側,滿面含笑,躬身作揖:“皇上,看來桃姑娘已經好多了,臣再開幾服滋補的藥膳,假以時日,氣色必能好轉。”

陳濟淡淡應了聲:“知道了。”

“你是皇上?我沒聽錯吧?”桃葉忽又盯住了陳濟,那神態,似乎又驚又喜。

陳濟轉回頭,面向桃葉,立刻又變成了一張喜笑顏開的臉。

“這麼說?我是在皇宮了?”桃葉繼續驚歎著。

陳濟溫柔地點點頭。

“天吶!”桃葉像土包子進城一樣,興奮地雙手舉過頭頂。

陳濟不禁發笑。

倏而,桃葉臉上的笑意散去,雙手放下捂住了肚子:“怎麼這麼疼啊……”

陳濟神色慌張,忙問田源:“怎麼說疼就疼了?這得用什麼藥?”

“藥已不足,臣這就回去取,臣告退。”田源行禮罷,便拉住田樂的衣袖出門,一溜煙似的離開了璇璣殿。

次日,桃葉失憶的訊息傳遍後宮,宮內一片譁然。

司姚聽說,鬆了一口氣,終於不必擔心桃葉醒來後告狀的問題了。

田樂遵循舊令,為孟雪安胎,還是回到了百福殿。不過這次入宮前,田源給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