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說的沒錯,這是額孃的好意,你就收下吧。」

德妃笑著將牌子從背後櫃子的抽屜裡取了出來,遞了過去。

胤禛起身道:「兒臣代替弘暉謝額娘關心。」

「起來吧。」

母子四人說了會子話,陪著德妃打了一會兒葉子牌。

胤禛如今住在宮外,要趕在宮門下鑰之前出宮去,來不及用晚膳就率先離去了。

胤祚抱著德妃的胳膊,寬慰她道:「額娘,您別放在心上,哥他就是那個性子,他不是故意的,您這麼寬宏大度,肯定不會跟他一般計較的對不對?」

「多虧了有你在,否則額娘有的時候還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跟你哥哥說話,難為你四嫂了,跟了這麼個不會說話的木頭。」

「額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哥他雖然平時不會說話,但是他寫起信來,可膩歪了,這事我悄悄地告訴你,你可別說出去啊!」

「真的?」德妃也生了好奇心。

「當然是真的了!我哥他可會了!」

只不過那些都是哥與他的部下之間傳的密信,胤祚只不過是把它們移花接木,說成是哥寫給四嫂的。

「當然了!什麼『爾之真情我實鑒之,我亦如是』,還有『實在不知怎麼疼你,才能夠上對天地神明。爾用心愛我之處,皆都體會得到』,這下額娘你放心了吧?」

作者有話說:

時間大法,長大了,還有一章,這是昨天的補更

第103章

果然, 又過了幾日,隨行南巡的名單就出來了,皇子中, 分別是老大、老三、老五、老七、老八、老十三還有老十四, 當然除了他們幾個,胤祚也在其列。

後宮裡,除了皇后陪著太后, 其他人則都留在了宮裡。

二月初三, 一行人乘舟南下。

本以為是一次十分愉快的旅程,不曾想,這才上船不到兩個時辰, 老十四就趴下了,渾身虛軟無力, 面色青白,噁心反胃, 暈船的症狀在他身上全都體現齊了。

胤祚只得陪著他在船艙,好照顧他。

「六哥, 為什麼單單只有我暈船啊?」今年已經十一歲, 是個半大少年郎的老十四弓著身子,側躺在床上, 語氣聽著悶悶不樂的。

正在給額娘繪製這沿途景色的胤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之後,才張嘴回答。

「大概你就是百姓口中的『旱鴨子』吧, 天生不適合下水, 不過我幫你打聽過了, 這一路上咱們都是乘船, 再難受你恐怕還是得受著了。」

老十四嚇得一骨碌坐了起來, 趕緊追問:「啊?真的假的?咱們就不下船了?皇阿瑪他不是要檢視黃淮兩河為何連年決堤嗎?這不下船怎麼查?」

胤祚隨手將手邊沾了墨漬的廢紙團成球扔了過去。

「皇阿瑪的事你也敢妄議!別胡說,閉緊你的嘴。」

老十四做了個鬼臉,到底沒敢跟他最愛的六哥犟嘴,老老實實地又躺下了,還把那團廢紙開啟看。

「六哥,你這不是畫的挺好的嗎?幹嘛要把它給扔了?你不喜歡就送給我唄。」

他六哥的畫就是特別,總之跟其他人畫的不一樣,倒是跟西洋畫有些像,但又不完全像,反正在老十四他眼裡,他六哥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那上頭沾了墨點,額娘沒機會親眼出來瞧瞧,本是要帶回去給她看的,髒了自然不能要,你若不嫌棄那便送你了。」

「不嫌棄不嫌棄,六哥你下回別又給揉了,我收著,回去叫人裱起來,留著當傳家寶。」

胤祚瞧他那稀罕的模樣,心裡倒是挺高興的,自己的作品得到了他人的認可,可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