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週日。”

什麼?何寓疑惑地看向她。

“多一個人多一分新鮮度嘛,哦對了,以後我們兩人都有網友打分的。”

這又是什麼意思?給她加一個競爭對手?或者說網站這塊節目的負責人看出來她留不長久,擔心她中途跳槽,所以儘快找了後路?

“週日不錯,大家都休息嘛。”何寓慢悠悠道。

陳霜滿意一笑:“是啊,畢竟我是從電視臺過來的,上鏡經驗豐富。”

何寓心中五味陳雜。過一會主編過來,跟她直說這一期還要圍繞賈藝的話題做文章,那麼她不可避免地要被拿出來充當小三的角色,想問她有沒有什麼要說的,何寓說暫時還沒有。

“那這個周你先不用上節目了,讓陳霜替你。”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何寓只好答應。

真尼瑪躺著也中槍!

那天早晨在醫院被人錄到的影片和照片都已經傳到了網上,杜陵護著她從醫院走到車裡的那段被完整的拍了下來,兩人走得倉促,面上的表情卻拍得很到位,他臉上的關護與小心一覽無餘。

何寓對著電腦微微失神,想起他對她說“直到遇見你”時的神情,他一向冷淡,面上的表情也帶著剋制,很少放聲大笑或大怒,可那一瞬間的肆意讓她動容。

叛逆是人生而有之的行為,越是束縛越是渴望,從他跟她接觸開始,一面在約束,一面在渴望。

“我不能怎樣”,“我不能怎樣”,反覆提醒自己時會產生強烈的心理厭惡,於是就產生了“我想怎樣”的叛逆心。

他對她的喜歡生於叛逆,也生於剋制。

“真想討厭你,又討厭不起來,只好喜歡了。”他那時對著她苦笑道。

要說她對於他的感情,本來是想扼殺在搖籃裡的,可一旦知悉對方對她存著喜歡,心態立馬就不一樣了。

在分別之時他問她,能不能接受,何寓並沒有表態,因為她也給不出答案,她需要考慮。

她是個普通人,有著對於死亡最本能的恐懼,他曾經與艾滋病攜帶者有著最親密的接觸,即便各項權威檢查都表明沒有問題,可對她來說還是有著難以擦除的陰影。

同時她也會在意他的過往,懷疑他的將來,因為在愛情裡每一方對彼此的忠貞都有著至高的要求。

逃避或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跟他切斷一切聯絡,再不來往。可是今天陳霜的上任又相當於往她身上劃了一刀,這時候辭職無異於向對手認輸,她不想沒骨氣地離開。

而最糟糕的一件事則是,頂頂美女直播網因為涉黃被查封,兩位女主播透過網路非法賣|淫被抓捕,短時間裡她沒辦法把錢取出來,這樣便把辭職的後路給截斷了。

網上輿論翻了天,她不過是剛剛在影片網站展露頭角的小主播,而賈藝則是拍過很多部大熱電視劇的清純女神,在粉絲的數目上就不對等,言論幾乎是一面倒,有多少人安慰賈藝不要傷心,就有多少人來罵“小三”。

何寓看著自己微博下面那一堆堆罵評,如此酸爽,感覺自己都快飛起來了!可惜不能上真身罵回去,也只能看著乾著急。

到最後連著曾諳、她的家人都被爆了出來,何寓這才感到無措,慌里慌張打電話給杜陵,問他想沒想出解決的辦法。

“我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

“跟我結婚。”

何寓差點手一抖把手機摔出去:“……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放慢了語速:“結婚,證明我們是合法夫妻,這樣賈藝的那套被劈腿理論不攻自破。”

“可是……結婚會不會太草率了點?”一男一女結婚,今後要把對方看成彼此最重要的人,是要相伴一生的。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