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語言中,何寓不自覺撓著頭髮,尷尬一笑:“算是吧,畢竟是夫妻嘛,姐你快說吧。”

“杜總挺本分的,晚上就他跟華總兩個男人,叫上來四五個美女陪酒,他一個都沒留,除了跟我喝,沒喝其他女人一杯酒。”

“你幹嘛還跟他喝酒呀?”

“他自己說的,我是媒人嘛,沒有我就沒有你們的相愛,還特別謙虛地給我敬酒。”蜜妮安吃吃一笑,說,“杜總沒什麼架子,挺接地氣,什麼檔次的事兒都能玩得通,你們應該處得很好吧?”

“好不好也就那樣。”何寓不太好意思承認倆人光明正大地在談戀愛,女人的通病,就算在一起了,也不會去強調自己對對方有多深的感情,反倒是得不到手的,才會不斷跟人說愛得有多麼艱難深沉。“你覺得他靠譜嗎?就是像不像能跟著……過一輩子的那種人?”

問完這個問題,蜜妮安有些沉默:“說實話,在我心裡男人就是跟狗一樣的品性,有了肉骨頭還惦記著,想蘸著shi一起吃。”

“……”

“這麼多年過來了,你也知道,我已經不去奢求什麼純潔至高無上的愛情了,有錢的男人,想跟在他屁股後面叫他大爺,沒錢了還來糾纏,就想對他說‘操|你大爺’。我是這麼一個不相信真愛還喜歡說服別人也別相信的壞蛋,所以你聽我說什麼都不管用,關鍵還是看你自己。”

“蜜姐……”其實蜜妮安一直都是她的感情顧問,她很容易發現男人身上存在的問題,然後想到這些問題會在今後發展出怎樣的惡果。

在熱戀的時候聽到一些悲觀論調心裡會很鬱悶,她現在很多話都聽不進去,喜歡一個人便對這個人有著很高的包容度,覺得只要互相喜歡,發生什麼艱難險阻都能克服。

“我去買高跟鞋去了,下午要約會的高富帥是真高啊,一米九,我得再加幾公分。”蜜妮安說完這句,掛了電話。

何寓輕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心中對蜜妮安生出淡淡的無奈和痛惜。

跟蜜妮安打完電話,又在陽臺上站著看了一會風景,回到臥室時看見杜陵已經洗完澡,正坐在床上擦頭髮。她過去接過吹風機,把他頭髮揪起來攏在手心裡吹,聽他“嘶——”了一聲。

“你這吹法,頭皮子都讓你烤糊了。”

她一慌,摸著頭髮半乾,就把電源關掉放回床頭。他順手把她抱到懷裡,問她:“一天半沒見,想我沒?”

何寓眨著眼睛一笑,也不說話,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只有這麼多?”

她想了一會,又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看來我的想念比你多得多。”他眉梢輕挑,低下頭咬住她的唇狠狠索吻,親得急躁了,把人按在床上,連頸項和耳垂都沒放過。

幾分鐘後,何寓氣喘吁吁,腦子裡有一瞬空白,心跳過了好久才恢復常速。她把自己的上衣薄衫往上面提了提,小聲怨責道:“太兇了,不溫柔。”

話裡有著嬌嗔的味道,面上卻沒有幾分怒色,可想而知女人的口是心非病又犯了。他伸手把她攬到懷裡,在她肩頭蹭了蹭,笑道:“行,下次一定溫柔點。”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次接吻都會想入非非,情不自禁地往別的地方想,那種感覺就像體內住了一隻毫不安分的蟲子,正在迫切地往外拱。“你媽今天知道我在吃藥的事情了,她要看咱們倆的病歷,我說在你車上,以後再要怎麼辦?”

一個有病裝沒病,一個沒病裝有病,這對夫妻做得也蠻辛苦的。他揉了揉額頭,說:“這樣吧,我找人給你代拍一份彩超。至於我自己的,我能想辦法拒絕我媽。”

“嗯,好。”她應下來,低頭時無意間往他那邊瞥了一眼,他剛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