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壞事的女人啊,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許舒也扮作生氣的模樣:“沒什麼,他誇我漂亮,還摸我手!”

姜效丞不怒反笑,長長地“哦”了一聲,看來平素沒什麼花邊緋聞的杜家大公子也沒那麼自持嘛,都是男人,他自然懂得男人的想法。

喜悅來得太突然,臉上的表情轉化不迭,看她一眼又繼續指責:“你也真是的,不就是摸一下手嗎?金貴得跟什麼一樣,就不能忍忍?這下倒好,我還得跑前跑後地替你擦屁股。”

“用不著!”許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看上一個女人,她不但不領情還當眾打你,你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當然是搞到手,玩死她!他堅信杜竣跟他差不多,都是霸道佔有慾和自尊心極強的人,必然不會挨一巴掌還像沒事兒人一樣,他沒這麼大的氣量!

明白之後,姜效丞又露出了熟悉的猙獰笑容,彷彿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一般。

這人總是會輕易地落入自己對未來的美好構想之中,把旁人都遺忘在一邊。許舒冷冷一笑,先他一步鑽進車裡。

會所內,杜竣依舊端坐在沙發上,光線突然一暗,他抬了抬眼,見是自家那個兄弟,周身放鬆下來,很自然地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哥,看來你出師不利啊,怎麼還被打了?”杜陵坐在他一旁,幸災樂禍地探著頭瞧他發紅的手背。

杜竣抽過手,用眼神示意他看自己那隻被包紮得特別嚴實的手,這是他那伶俐又倔強的弟妹的傑作,真棒。

杜陵:“……”

他就是這麼心甘情願被老婆用門夾手!一點也不丟人!

“婚事到底談得怎麼樣啊?”杜陵覺得自己雖然有那麼幾年荒唐不堪的風流歲月,但也積累了不少寶貴的哄女孩子的經驗,有些話他斷定他家謙謙君子一般的大哥說不出口,分開之前特意叮囑了一遍,沒想到大哥不稀罕,所以由此推斷成功的機率不高。

沒想到杜竣說了“儘快訂婚”四個字。

事情竟然成了!杜陵想了一下,問:“你要把許舒養在哪個家?跟爸媽一起住還是跟你單獨?”

“你比較傾向哪個?”

“你搬出去。”

“為什麼?”

杜陵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說:“我害怕。”

相比於枕邊要多一個身份特殊的女人的大哥,他擔心多了去了,父母在,小侄子在,最最重要是剛剛和好的嬌妻也在,一年前,何寓被肖鳳琪害得莫名出血,一年以後顧慮只會更多,萬一再有了身孕,那可是一屍兩命的後果!

他不同於他大哥心懷事業,本就衣食無憂,生命的全部重心都可以放在家庭之上,話雖不直說,但他希望大哥能夠明白他的擔憂。

“好,我搬出去。”杜竣答應得很輕鬆。

“那你也當心一點。”自家大哥還是很穩妥的,比他靠譜多了,可忍不住想要囑咐,“什麼飯啊水的,別經別人之手,飯要自己吃,衣服要自己穿,懂麼?”

拿他當腦癱看啊?杜竣斜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杜陵只好一個人拎著受傷的手知趣地走開了,大哥笑了笑,攤開手心,裡面放著一張小小的紙條,是她剛剛塞到他手裡的。紙條上面字跡清秀,寫有她的聯絡電話,還有她要託付的要事。

查明生父當年的死因。

算算也有十幾年了吧,當年的工友未必能夠找到,可是是她的事,便不會敷衍。

之後的事如同所料,兩家定下訂婚日期。

……

從化完妝到會場的這段時間恍如做夢,哪怕是訂婚也是人生第一次,內心忐忑又激盪。

遠遠地看見他站在人群中,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