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綺兒這麼一吱唔她就把對杏幹所有的興趣都轉移到這兒來了。

彥卿一邊漫不經心地嚼杏幹,一邊興致盎然地看著綺兒,“要麼你把他拎過來,要麼你說,我不告訴他,選一個吧。”

對綺兒來說這明擺著是個不可選的選擇題,“姐姐,殿下不讓人跟你說他公務的事……”

他不讓說,那就意味著這裡面很有說頭了。

她開了頭兒,就甭想再守口如瓶了。

彥卿又往嘴裡丟了塊兒杏幹,“很好,繼續。”

綺兒清楚得很,就是磨蹭到天黑到底她肯定還是得招得一清二楚的,她就只能暫且相信彥卿會聽聽就算了。

“姐姐和殿下從宮裡回來之後,聽說皇上廢了皇后,把皇后關了冷宮,之後就稱病不朝了。本來政務是殿下和四殿下分理,但四殿下說他年紀未到,經驗不足,難當大任,還要兼顧學業,這些事就都落到殿□上了……”

“等會兒,”彥卿瞪大著眼睛,“也就是說,他現在一個人幹了一家子人的活啊?”

南宮儀莫名其妙死了,皇帝莫名其妙病了,南宮仕還莫名其妙罷工了,這一家子人怎麼就能缺勤缺得這麼一致啊!

說都說了,綺兒乾脆一塊兒全說清楚了。

“殿下越忙,朝裡的事就越多,那些大人又什麼事都往殿□上推。”

又來這一出。

“聽說殿下這些天咳喘又犯得嚴重了,還總犯胃病,吃不下東西,喝水吃藥都會吐得厲害。”

他居然一聲不吭還管她挑不挑食的事!

“殿下這幾天一直是白天議政,晚上連夜批摺子……”

“等會兒,”彥卿突然在心疼中聽出點兒不對勁兒來,“連夜批摺子?他每天晚上不是在這兒睡得好好的嗎?”

綺兒搖頭,“殿下特意來陪姐姐睡,姐姐一睡著殿下就回書房忙了。”

這人……

這會兒衝過去勸他的話根本沒法解決根源上的問題,何況剛才說得好好的不會告訴南宮信,她怎麼也得為肚子裡這小東西樹立個誠實守信的好榜樣才行。

“綺兒,幫我給四殿下傳個信,就說幾天不見甚是想念,讓他立馬滾過來敘敘舊,立馬。”

“是,姐姐……”

許是連綺兒都覺得南宮仕這回過分了,真就立馬把彥卿的話執行了,而且迅速就收到了南宮仕的回覆。

南宮仕有回覆,但不是回覆彥卿的。

南宮仕的回覆是約南宮信到臨江仙。

彥卿確實是動了跟他一塊兒去的念頭,但被南宮信一個臉色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中,就乖乖讓南宮信一個人帶了倆侍衛去赴約了。

彥卿倒是沒對南宮仕這越級回覆有什麼不滿,這小子還算挺有眼力介兒的,一罵就通嘛。

南宮信出了門,她就在府裡一邊腦補南宮仕是怎麼先誠懇表達歉意再乖乖主動要求承擔責任的,一邊繼續嚼各種平時看一眼都想倒牙的梅乾杏脯。

南宮信剛走沒多會兒,她一盤子梅乾還沒嚼下去多少,就見綺兒撞了鬼似的臉色煞白地衝進來。

“姐姐……四殿下來了。”

這麼快就把問題解決了?很像南宮信的效率嘛。

南宮仕走進門來的時候彥卿打眼看過去就覺得哪兒不大對勁。

這人臉色不好看,但又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種欲哭無淚無可奈何急需撓牆皮的狀態。

彥卿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沒去臨江仙?”

“我正要去。”

彥卿鬆了半口氣,“那你就趕緊去唄,他都走了好一會兒了。”

南宮仕輕蹙著眉頭,彥卿從沒見過這熊孩子臉上出現這麼霸氣的神色,南宮仕還配著這霸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