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人身上的,老人會失去一些記憶,慢慢的就會變得糊塗,記性不好,會忘事,會忘記人,人會越來越糊塗。村裡人管這叫傻病。

李二狗沒想到自己的爹竟也得了這種病。

爹他不記得他了,卻記得和他的約定,要等他回來。

李二狗喉頭哽咽:&ldo;爹,俺是二狗啊,二狗回來了。&rdo;

李二狗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磕了一個頭,道:&ldo;爹,二狗回來了,你的娃回來了。&rdo;

李老頭徹底愣住了,他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人,疑惑道:&ldo;你說啥,你,你是俺的二狗?&rdo;

&ldo;爹,俺就是二狗啊,您認不出來了嗎?&rdo;

李老頭伸出乾枯得彷彿像是樹根的手,粗糙的指腹磨挲著李二狗的五官,似乎在極力地辨認著什麼。

好一會,他眼眶紅了,眼底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他唇瓣抖動,聲音像是從喉嚨口中擠出來的般:&ldo;俺,俺認出來了。你是二狗,你是爹的二狗啊。&rdo;

說著,他抱住了李二狗,隨即打了後者的背好幾下,罵道:&ldo;你怎麼才回來,你怎麼才回來……&rdo;

他反反覆覆地問。

&ldo;爹,是俺不孝。&rdo;

李老頭雖然生氣打了李二狗,但下手卻很輕很輕,看著自己和兒子都濕了,他連忙拉著兒子往屋裡走:&ldo;你這娃,都下雨了,咋還在外頭。&rdo;

兩人很快進入屋。

李老頭忙去翻了李二狗的衣服給他換,他自己也換了衣服。

此時的李老頭,哪有剛剛的傻樣。

李二狗捧著熟悉的衣服,看著乾燥乾淨的衣服,他知道,自己的衣物定是被爹規規整整地放著。

爹還留著這些衣物,等著他回來。

李二狗換了衣服,又把自己的頭髮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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