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今聖上有點跛腳,一度被先皇不喜。 若不是佔著嫡長身份,先皇就準備將丰神俊逸的次子瑞王封為太子了。 就因為有這一出,即便瑞王封藩,卻沒被允許遷往封地居住。 想通這一點,陸景州忽然但心長安一家被牽連。 畢竟長安的父親在燕地做武將,若被人扣上一個勾結親王謀逆的罪責,恐怕連吳重樓都逃不脫被誅的命運。 念及此,陸景州有點頭疼。 不行!必須想法子先將吳重樓外派出京城,最好到燕地附近做地方官,再讓長安一家也跟著過去。 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他們也能想法子逃逸。 陸景州想到如今的吏部尚書,或許自己能找他疏通一下關係。 他探身出車廂,對跟在身側的小廝道:“大醒,你去海棠苑一趟,我有要事暫時不能去赴宴,請宋家太太見諒。” “是!小的一定將公子的意思帶到!” 於是大醒領命去了海棠苑。 海棠苑內,大醒一走,姜氏便招呼吳氏與吳重樓宋三順也坐下吃飯:“陸公子有事不來了,我們也用飯吧。” 吳重樓有點遺憾,他們現在雖同在京城,也在皇城衙門做事,卻無法碰面。 好不容易休沐,本以為能聚一聚,小師父卻有事忙,唉。 相對於吳重樓的失落,長安與張雨嫣幾個少年人卻又說有笑,幾孩子用完飯還去後院的荷花池邊摘杏子。 只可惜現在的杏子還沒長熟透,吃起來有點酸。 長安卻喜歡這種酸甜的味道,一次能吃好幾個。 明慧咬一口酸杏,眼睛鼻子揪成一團,眼淚都快被酸下來了:“嘶,長安姐姐你是怎麼下得去嘴的啊?” 張雨嫣試吃一顆也不敢再吃,跟長安說起八卦:“這些天京城可熱鬧了,家家都忙著宴客,全都宴請今年新出爐的未婚進士,原先跟我要好的小姐妹也都被家人拉著去赴宴呢。” 明慧眨巴著眼問:“雨嫣姐姐你家宴請進士沒有?” 她可是聽母妃唸叨,若不是皇家宗室子女的婚事得有宗人府操持,將來她也想用這種方法挑女婿了。 “沒有。”張雨嫣俏臉微紅,說:“我還沒及笄,宴請進士做什麼?” 其實親爹跟娘提過這話,說陸景州不錯,年紀也相當,只是朝中有好些高官都相中了他,連內閣都有幾人想將家裡女孩許給他。 自家雖有爵位,但跟那些人家比起來著實不夠看,於是阿孃便放棄這個念頭,只是讓她多跟長安走動走動。 因為長安的小舅舅是陸景州的徒弟,兩人交往甚密,陸景州經常來長安家做客,阿孃指望自己來這裡,說不定就能佔個先機。 張雨嫣明白阿孃的意思,但她對說話還帶著公雞聲調的陸景州著實無感,反而覺得吳重樓更好。 只是吳重樓年紀稍大,阿爹阿孃並不認為他能等她長大,所以才沒將他當成候選人。 “長安,咱們不如盤個鋪子賣水吧?”張雨嫣坐在水池旁,彎腰撩著清澈的池水:“好幾個姐妹都說你家的水好,泡茶更好喝。” 長安:“好啊,但京中已經有好幾個水房了,咱們能賣出去嗎?” 京城幾個水房也是專門賣水的,全是從京城外數十里的山裡運來,購買的都是各世家貴族。 據說皇宮也從那些水房購水,若自己這時候摻一腳,不說會被水房主人針對。 自己有三輪鋪子掙錢就行,賣水的生意吃力不討好,完全沒必要。 張雨嫣想了想,也搖搖頭:“唉,還是算了。” 這水雖好,但旁人不認啊,僅憑自己幾個小姐妹購買,那還不得虧本? 而且京城幾個水房的背後要麼是外戚,要麼是宮內的總管大太監在插手,連自家也得罪不起。 幾孩子閒話一陣子,直到太陽西斜,張雨嫣才帶著弟弟離開。 明慧也與哥哥明揚回府,海棠苑一下子安靜下來。 長安與小妹妹長寧也疲累了,早早洗漱上床休息。 過了五月,天氣開始炎熱起來。 皇帝帶著皇后妃嬪與一干朝臣去避暑山莊避暑。 京中幾個親王與郡王也都隨行,明揚也被迫跟隨,只明慧與王妃留在府內。 皇帝出京的場面非常宏大,長安站在家門口看到一對對飄揚的彩旗從巷子口經過。 各種錦繡華蓋如同彩色的雲一般,伴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