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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站在黎子辰旁邊，見狀也嚇得臉色蒼白，身子一橫，連唐赫南加黎子辰都擋在了身後，“別………”

湛清漪這一指令碼來是勢在必得，可她才出半招，眼前人影連閃，最後的定格就是黎子陽出現在她這一踢的正前方！她眼神一變，想要再變招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她畢竟是受過特別訓練的，身手不同於常人，千鈞一髮之際，她的腳生生移開了半尺，正踢在黎子陽身後的辦公桌上，“通”一聲大響，紫檀木的辦公桌硬生生被她踢下一塊木頭來，嘎吱著落到地上去。

眾皆無語。

半晌過後，伊瞬吐著舌頭，擠著一隻眼睛，小小聲地道，“好厲害……”好，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拜清漪姐為師，要得她真傳，成為像她一樣的高手！

見這一下沒有傷到人，黎子陽才鬆了一口氣，跟著沉下臉來，“清漪，別傷子辰，不然我沒辦法跟爸交代。”

“是他先傷你的，”湛清漪微有些氣喘，畢竟中途變招是很耗人心神的，“我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傷到你，我就不原諒！”

黎子陽一下說不出話來，就湛清漪的職責而言，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倒是唐赫南有點兒驚魂未定，“清漪，你火氣這麼大可不好，搞不好會出人命的，是，你不想黎總受傷害，是職責所在，但至少也應該分一分輕重，別一上手就出這麼狠的招，嗯？”他這話雖然是在責備湛清漪，但語氣明顯溫和很多，說的也比較委婉，算是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

湛清漪果然很聽話，只是“哼”了一聲，警告似地看了黎子辰一眼，退到了一邊。

但黎子辰顯然沒受到教訓，也一點不領他們的情，又狠狠“啐”了一口，陰陽怪氣地笑，“好啊，黎子陽，你真好！以前你什麼都來跟我爭，雖然爭得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但好歹你也有那份資格，是不是？”

什麼意思？湛清漪瞧不上眼黎子辰的同時，也不禁為他的話而不解：什麼叫“不是那麼理直氣壯”？她下意識地看向黎子陽，後者的臉色卻是越加慘白，但緊閉了嘴唇，一言不發。

唐赫南和伊瞬顯然知道什麼，看向彼此的眼中都有隱隱的不安，但並不打算阻止。

“不過，現在好了，是吧？”黎子辰逼到他面前去，近得幾乎能感受到黎子陽越來越粗重的鼻息，“現在我什麼都不是了，你一定夜裡做夢都會笑醒吧？是，我不是老傢伙的親生兒子，我不能繼承星辰國際，倒是讓你這個私生子得了空，名正言順起來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什麼？！湛清漪猛地瞪大了眼睛，差點就脫口驚呼：黎總他、他是……老爺子的私生子？！難怪一直以來，黎子陽不受薛冰芙所喜，受盡黎子辰的白眼和嘲諷，在星辰國際，是他在挑大樑，做著所有的事，可他卻一直在退縮，他很不開心，心裡壓抑著很多事，卻不足為外人道！

也許直到這一刻，湛清漪才深深明白，為什麼黎子陽一直把星辰國際當做包袱，總想要甩掉了，原來他覺得自己做這個總裁，名不正言不順！

“子辰！”黎子陽已經臉無血色，似乎被人揭破了最痛的傷疤，他頭腦中一陣暈眩，手摳緊了桌沿，才沒有倒下去，“你、你一定要這麼說嗎？我、我………”

“就算黎總是這樣的身份又如何，他總算是老爺子的親生兒子！”湛清漪原本不想惹這個人渣，可他這麼猖狂，她又實在是憋不住，“副總你呢？你才什麼都不是！你只不過是………”

“清漪！”黎子陽一聲大喝，震得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響，“別說了，別再說了！”

湛清漪喉嚨裡哽了哽，突然就怒了起來：黎子陽，做人要不要像你這樣瞻前顧後，拿不起，放不下！明明就是黎子辰太過分，你犯得著因為“私生子”三個字，就覺得低人一等，忍他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