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一次,我跟教授住了一個月的院。住院費還是彭亦文付的,教授很感激他,發覺他在文物鑑賞很有一套,跟他成了忘年交。”

“彭亦文?他……”柳下溪嘴一扁,暗想:說不定那群盜墓者跟他是一夥的。

姚風笑了起來:“我懷疑過他,當面指責,他出現得那麼巧會不會跟打傷我們的盜墓賊是一夥的。他發誓賭咒,一再申明,他是商人,有文化有修養的雅商。想要的東西會出錢買,絕對不會親自組人盜墓。欣賞文物與盜墓完全是兩碼事。前者靠的是眼力與文化修養,後者是苦力。象他那種養優處尊的有錢人,的確不象會去做危險度極高的苦力活……”

“柳大哥,姚風,車要開了,你們在哪裡?”鄒清荷大聲叫道。

“來了。”姚風應了一聲,立即跑了過去。

柳下溪本來跟在他後邊,突然停下了。一回頭,看到劉持平慢騰騰地從他們剛談話的角落邊走過來,若無其事地越過他上車了。

“柳大哥,你太慢了!”鄒清荷抱怨道:“找廁所有這麼難嗎?”

“找廁所?”

“剛才羅歐問你們去哪裡了,我說你們上廁所去了。難道不是嗎?”

“噫?司機!等等再開車,我們還有一個沒上來。劉老師,看到羅歐了沒有?”

“他去廁所了。”劉持平推了推眼鏡,冷冷地回答道。

“就你們事多。”車上的其他旅客不滿道。

“啊!他來了。”鄒清荷扒在車窗上往外瞧,看到羅歐急衝衝地走過來。哈哈,大前門居然沒關。有其他客人看到,鬨然大笑。羅歐有些莫名其妙,後來發現了,臉孔羞紅了,轉過身去把拉鍊拉上。

“牛仔褲太緊了。”姚風眉開眼笑,舔了一下唇,低聲道。

柳下溪附在清荷耳邊,低聲問:“姚風是不是……”

清荷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心裡一顫沒聽清柳下溪說什麼,面孔微紅口乾舌燥,重複道:“什麼?”

“沒什麼。”柳下溪眼裡帶笑,他懷疑姚風也是一個同性戀,只見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羅歐的屁股看,而羅歐似乎也察覺了姚風熾熱的目光,有些侷促不安,一上車趕忙坐在劉持平旁邊……呵呵,清荷在這種事上純潔又遲鈍,問他也不知道。

這段小插曲引起了柳下溪的興趣,觀察著同行的幾個人。劉持平跟羅歐坐在一起什麼話也不說……姚風不知道想到什麼,靠在椅前上閉著眼睛,嘴角上翹。

到了雁靈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一下車,旅館招攬客人的服務員蜂擁而來。

柳下溪發現羅歐很會砍價,操著不純熟的國語,居然把對方提的價格減了一半。等他選好住的旅館,鄒清荷協助姚風取了行李過來,柳下溪一看,呆了。姚風跟劉持平的行李還真誇張,大大小小的包一共有七個。清荷幫忙提了兩個袋子,柳下溪替他接了一隻,重量不輕。一行五人浩浩蕩蕩住了一家小旅館。

要了兩間房,包食。

柳下溪還以為雙間給自己訂的,誰知道羅歐搶先住了進去。

“他是金主,優待一點應該的。劉老師你跟羅生一個房吧。”

房間還算乾淨,不大,三張床排排放,中間僅夠一個人轉身。

“滿身的灰,誰先洗澡?”清荷拍了拍衣襟,又看了看柳下溪跟姚風。翻了挎包,裡邊有他跟柳下溪的換洗衣服。

“我去看看今晚吃什麼,你們先洗,飯好了再叫你們。”姚風放下行李之後,立即出去了。柳下溪聽到他去了隔壁房間問劉持平:“劉老師想吃些什麼?”

“隨便。”劉持平冷淡地回答。

“呵呵,劉老師跟文教授很不一樣,文教授對吃的非常挑剔。”姚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