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都微微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興奮,這對於心智堅定的他來說是非常難得一見的情況。

他的嘴裡甚至還在唸念有詞。

“貧僧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生積德行善才屢屢有貴人庇佑,你如此待我,貧僧真是……慚愧呀!”

霍元真嘴上說著,心裡卻真是有些發虛。有些人,他欠了很多。

東方少白和洞玄子的目光幾乎將周圍幾十裡的地方地毯式的搜尋過了,但是卻依然是一無所獲。

洞玄子知道東方少白的實力在自己之上,忍不住地問道:“少白,你發現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發現。”

琴聲依舊在迴盪著,而且越來越清越接近,逐漸的彈奏成了曲子。

這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從來沒有人聽過,但是曲調悲哀婉轉,聽在耳裡,心裡就會想起一個懷春的少女,面對心上人的背叛和拋棄,獨處深閨,午夜夢迴時淚滿枕巾,那種少女的心酸和痛苦,就連東方少白這個神智不是十分清醒的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

洞玄子也感覺到了,不過他更在乎的是誰在彈琴,連他都不能發現,這豈不是太恐怖了。

他看著東方少白,看著對方若有所思的臉孔,肯定地道:“少白,你肯定知道是誰來了?對不對,你告訴我!”

東方少白也不是很確定,但是他卻突然看到了霍元真臉上有些興奮又慚愧的奇怪表情。

這一刻,東方少白確定了。

他對洞玄子道:“道長,我知道是誰來了,你若是瞭解這個和尚的一些故事,那麼你看看他就明白了。”

洞玄子疑惑地看向霍元真,才看到那個和尚居然在那裡調息,而且表情怪異。

洞玄子想了一下,也有些恍然大悟了,開口道:“我也知道是誰了!”

不過說話歸說話,洞玄子卻有些擔憂了,對東方少白道:“如果……真是那個人了,我們該怎麼辦?”

很明顯的,洞玄子對於即將出現的人還有一絲恐懼。

不光是他有些恐懼,東方少白也有些恐懼,他想了想:“如果真是那個人也無妨,你我如今也非同往日了,我們都是先天圓滿,不需要懼怕任何人,她……應該不敵你我二人聯手。”

洞玄子聽到東方少白的話,也是勉強點了點頭,剋制著內心的恐懼:“你說得不錯,只是我還有些難以置信,不是說她早就死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出現?”

東方少白的神智越來越清楚了,他指了指對面的霍元真:“她沒有那麼容易死,我不相信天下還有誰能彈奏出這樣的琴音,至於因為什麼嗎……還能是因為什麼?只能是因為這個和尚。”

這個時候,那琴聲突然急促了起來,高山流水的意境不見了,轉而變成了殺伐之音。

好像千軍萬馬在奔騰,幾個人好像置身在戰場之上,那種金戈鐵馬的感覺居然撲面而來!

這個人的琴藝,已經達到了超凡入聖的地步。

東方少白和洞玄子聽的有些心潮澎湃,感覺到那琴音似乎越來越近,二人本有心出手收拾霍元真,可是又怕這個人突然出手偷襲。

兩個人從獵人的角色,好像變成了獵物,往日留下的畏懼心理這一刻居然化為了恐懼,背靠背的戒備著,看著周圍茫茫的樹林,注意著會不會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那個他們不想見到的人。

這麼僵持了一會兒,洞玄子道:“少白,這樣下去不行。如果那個和尚的傷勢完全好轉了,我們兩個再想勝利就難了,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也應該還會對你照顧一二吧,或許你突然出手還有機會也說不定。”

“她還會照顧我嗎?她殺我還差不多。”

東方少白雖然嘴裡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