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響起了一陣陣讓人渾身發軟的炸裂聲,所有的傭兵們剛剛一個愣神,中裝巨鐮手們所處的寬闊竹筏就象被餐刀剖開的牛排一樣,頃刻間一分為二,不是一個竹筏,而是幾乎所有的重灌巨鐮手所在的竹筏全部分成了兩半,竹竿爆裂的聲音和重灌巨鐮手翻身落水的聲音同時響起。

可怕的劇變!

正在信心滿滿地觀察進度地伯爵臉色立刻變成了煞白。

弓箭手和長槍兵們還沒緩過神來,腳下一個打滑,自己的竹筏也被一道迅疾的利刃砍成了兩截。有慘叫聲淒厲地響起,那是有人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被削斷了。

不過慘叫的聲音很快被河水淹沒了。

短短几息之後,整整四十艘竹筏全部被來自水底的可怕力量砍成了兩半,落水地聲音變成了這一階段的主旋律。

二十幾個粗壯的比蒙身體靜悄悄地浮出了水面,出現了重灌巨鐮手本來應該存在的地方……凹字戰陣的中間,他們手裡地超級巨斧在波光粼粼的河水裡亮的耀花人眼。他們的表情冷靜而從容,任由河水從他們的額角滑落。

是河馬比蒙!

傭兵中有見識的人嘶啞著嗓子,用扯斷聲帶的聲音絕望地嚎叫著。

近在咫尺的傭兵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領頭地那個最強壯的河馬比蒙居然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完整的蝦殼,這支河蝦的觸鬚還在抽搐著。只是尾巴上的肉已經被吮空了。

“擱點酒味道就更好了。”這個河馬比蒙用不怎麼地道的人類通用語嘰咕了一句,吸了吸碩大而恐怖的鼻腔。

“不知道人肉地味道怎麼樣。”這個河馬咧嘴一笑,鍘刀狀的門齒裡一簇白嫩的蝦肉。

這個細節讓落水地傭兵們墮落了無底的深淵,無論是誰,面對著提醒等寬,體重接近半噸的河馬戰士都只會感覺自己身材的渺小和無力抵抗。

傭兵們一大半人這時候整齊地嗆了一大口水。

是地,那時因為緊張和恐懼。

“短斧預備~~”這個無聊的傢伙當然是奧尼爾,狡猾的小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轉。這個翡冷翠最歹毒的傢伙,號召著自己的同伴們抽出了掖在短褲上的小短斧。

對河馬詩人來說,他們抽出的是小短斧,在河水中掙扎著的傭兵們眼裡,這簡直就是攻城斧。

不祥的預感就象暴雨來臨前的烏雲,籠罩在每個傭兵的心頭,划水!離開!擠成一團的傭兵們開始拼命游水。沒有人還想抵抗,沒有人還有別的念頭。

“放!”奧尼爾大嘴一咧,咬著牙用洞房的力氣砸出了自己手中的短斧。

“颼”地一連串整齊拍擊水浪的聲音四面拓開。以河馬詩人們的圓形陣為核心,就像一朵怒放的蟹爪菊,四面八方躥起了一道道飛速條約翻滾著的浪花,這些浪花全是短斧告訴斬開河水激起的自然現象。就像海中的虎頭鯊的魚鰭在水面上飈過一樣。

撕裂肉體的聲音再次響起,見識過“鳥翼弩車”威力的傭兵們很熟悉這種可怕的聲音,這些強壯的已經過分的比蒙武士,在近距離中砸出的短斧,就算不比“鳥翼弩車’”更強勁,也絕對不會差到哪去。

翻滾的斧頭帶著水線飈過的地方,水面上就是一條直線被破開的血浪,生命在頃刻間如同奔逝的水流。

“哈哈,可惡的傢伙們!你們不是喜歡我們比蒙的皮毛嗎?不是像擄掠我們的老闆娘嗎?來試試我河馬奧尼爾的斧頭吧!”奧尼爾操著有著濃重比蒙方言的愛琴大陸人類通用語一邊賣弄才學,一邊哈哈大笑。

在傭兵們的眼裡,這傢伙和地域中爬出的魔鬼毫無兩樣。

所有的短斧全部砸光之後,河馬們再次扎進了血紅的水面中,只有巨大的漣漪和水暈代表他們曾經的存在。

河面上如同被神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