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只是要報復橋南物流,說是幾年前一批重要貨物被橋南物流掉包了,害得他傾家蕩產,其他的一概不交代。

可是調查表明,胡勇一直在西北地區活動,最近才從西北流竄到臨江,以前根本沒做過像樣的生意,橋南物流掉包貨物之說很不靠譜。

這個傢伙,一看就是個慣犯,反偵察和抗審訊的能力很強。

仗著有一身力氣,胡勇在看守所裡也是飛揚跋扈,他跟同號子的犯罪嫌疑人吹噓說,鬥毆中我被關春生死死咬住,我也是受害者,人又不是我打死的,還能犯死罪不成,至多關幾年,出去後我遠走高飛大西北,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罪不至死,這並不是他拒不交代死硬到底的底氣所在,更重要的,應該是有人能保他後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突然聽喬萬鵬說到有人要殺胡勇滅口,溫純反倒覺得李逸飛放出要報仇的風聲,是逼迫胡勇交代的一個險招,只有讓他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他才有會老實交代。

在望城縣,向胡勇傳遞和施加這個威脅相對容易,而一旦進了臨江市的看守所,胡勇反倒更安全了。

溫純猛然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那隻幕後黑手意識到了這個威脅,才打通關節要把胡勇轉移到臨江市看守所去呢?

明月像是無意用胳膊碰了一下溫純,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溫純回過神來,喬萬鵬正提議飯局結束,請胡長庚在突擊審訊之後,派員與趙鐵柱一起,將胡勇押往臨江市公安局觀音渡看守所。

溫純猜測的一點兒也沒錯,喬萬鵬就是借督導的機會,專程來望城縣將胡勇提走的。

第207章 你是宮裡出來的

孟亮從李逸飛親自坐鎮碼頭工地的資訊中,嗅出了對胡勇的威脅,趕緊與錢霖達商議打通關節,由喬萬鵬出面將胡勇轉移到觀音渡看守所。

脫離了望城縣這個是非之地,進入了臨江市的管轄範圍,胡勇安全了,孟亮和錢霖達才能安心。

酒席一散,喬萬鵬急急忙忙帶著明月、趙鐵柱告辭而去。

第二天上午上班不久,于飛帶著明月來到了工程指揮部。

溫純很奇怪,開玩笑地問:“明警官,怎麼你一個人來視察工作了?”

明月笑吟吟地說:“我首先宣告,我可不是來視察的的。你看,我穿的是便裝,不是執行公務。”

“那,喬隊和趙警官呢?”

“他們昨晚上就回去了。”

“這麼快?明警官,真不愧是省廳市局的工作作風,雷厲風行。”

“這是他們市局的工作作風,跟我沒什麼關係。”

原來,昨晚上散席之後,喬萬鵬率領督導組的成員對胡勇進行了突擊審訊,結果和前幾次一樣,除了還是報復橋南物流那一套說辭,其餘的時間胡勇一直在裝死狗。

審到半夜,見毫無進展,喬萬鵬打了個哈欠,吩咐胡長庚派人派車,和趙鐵柱一起,連夜將胡勇押解去了觀音渡看守所。

他們走了,明月閒來無事,就請于飛帶她出來看看現場。

于飛忍不住笑了,問道:“哈哈,師姐,那你怎麼跟他們一起來了?”

明月頭一揚,輕描淡寫地說:“我嘛,想來就來了唄。”

溫純也笑了,問:“明警官,有什麼指示?”

明月有點來氣了,說:“哎哎哎,溫指揮長,能不能別假裝客氣,我就是出來看看現場,順便找機會向指揮長討教幾招。”

“呵呵,搞工程我還能扯幾句,破案查線索,你才是專家嘛。”

“哼,你少來,我聽於飛說,你刀下救人質,赤腳鬥莽漢,教訓黃鼠狼,身手可是了得。怎麼,怕我偷師學藝啊?”

溫純斜了于飛一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