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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把她的臉貼近玻璃:“你看他是怎麼看的。”我走了過去,她沒有動。“他在這裡多久了?”
“直到我出來……我出來找他。”
格羅絲太太最後轉過身:“我不應該出來。”
“我也不該出來!”我再次笑道,“但我確實出來了,我有責任。”
“我也是這樣,”她答道。她接著說:“他是什麼樣子?”
“我很想告訴你,但他誰都不像。”
“誰都不像?”她應道。
“他沒戴帽子。”她臉上顯出驚恐之色,她已想到什麼了,我迅速地一點一點補充道:“他長著紅頭髮,很紅,鬈鬈的;蒼白的、長長的臉,五官不錯;一點怪怪的鬍子,就像他的頭髮一樣紅。他的眉毛有些重,它們看起來很彎,好像很靈活;他的眼睛深邃而奇異可怕,但我清楚地記得它們很小而且不靈活;他的嘴大大的,嘴唇薄薄的,除了那點兒小鬍子,他倒是好好地修過臉。他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演員。”�
“演員!”當時,格羅絲太太大驚失色。
“我從未見過演員,只是這樣猜。他身材高大,背挺得很直,看起來很活躍。”她的臉隨著我的話語而變動,兩眼瞪得圓圓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位紳士?”她疑惑地說,“一位紳士,他?”
“那麼你知道他?”
她努力想使自己平靜下來:“但他很英俊?”
我試著給她更多線索:“的確如此。”
“他的衣著呢?”
“穿別人的衣服。衣服很好,但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衣服是我們主人的!”她痛苦地呻吟道。
我追問道:“你真的知道他?”
她猶豫了片刻,馬上喊出:“昆特!”
“昆特?”
“彼得·昆特,他在這兒工作時是主人的貼身男僕!”
“主人在這兒時?”
她很驚慌,看到我的眼神後,又接著說:“他從不戴帽子,但也戴過。有兩件背心不見了,去年還放在這兒。主人走了,剩下昆特一人。”�
我頓了一下:“一個人?”
“只剩下他和我們,”然後,她吐出一句話,“照看莊園。”
“昆特後來怎樣了?”
她久久沒有開口,讓我困惑不解。“他也走了。”她終於說了出來。�
“去哪兒了?”
她的表情現在有點兒特別。“上帝才知道。他死了。”
“死了?”我差點兒尖叫出來。
她為了讓我聽清楚,又一板一眼地說道:“是的。昆特先生已經死了。”
第六章
當然,僅靠那一段描述還不足以讓我和格羅絲太太一起來弄明白將要面對的這一切……我該死的責任感讓我把一切解釋得那麼清楚,還有格羅絲太太的認知……恐懼與憐憫混雜在一起的認知。今晚,這次坦誠的交談後,有一刻我感到有點兒沮喪……兩個人沒幹別的,只有淚水、誓言和祈禱。我們倆情緒難平,便又退到教室裡,閉門暢談,非要弄個水落石出。經過專心致志的分析後,我們果然抓住了事情的主脈。她自己未看到那一切,但屋子內的女家庭教師看到了,並想盡到自己的職責。然而她並沒有打擊我的積極性,而是告訴了我一切。她並沒有質疑我的特權,而是傾力相助,讓我感到了人性的善良。
那天晚上,我們達成了一個共識:我們可以並肩作戰。我不敢確定她是否還有難言之隱,儘管她已透過傾訴得到解脫。從現在起我知道該怎樣來保護我的學生,但我卻花了點兒時間來確認我的同盟者格羅絲太太如何遵守這份約定。我們是兩個奇特的合夥人。但回想起我們所經歷的,我明白我們在共同的信念中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