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乾笑了兩聲,算是緩解一下氣氛,臉上也賠著笑,道:“王兄的實力和王兄的神勇,蕭某一向是佩服得緊,要不然也不會專門選擇和你們合作了,剛才王兄可能對我有些誤會了。”

蕭銑說到這裡,話鋒突然一轉,道:“只是蕭某自認為,王兄固然勢力強大,但現在被楊廣所猜忌和防範也是事實。”

“剛才王兄雖然說得慷慨激昂,可是你也說過,現在你手上並無一兵一卒,平叛時所有的兵都是朝廷的。如果真的皇上對你們家下手,請問你們還可能徵調出十幾萬大軍以自保嗎?”

蕭銑說到這裡,自己似乎也恢復了一些信心,長出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不否認你們王家的實力,更不低估王兄這身橫行天下的本事,只是你們王家如果想要挑戰朝廷,短期內拉出象楊諒那樣的大軍,恐怕不現實吧!王兄,你說要坦誠相見,那請問你能不能坦誠地告訴我,我剛才說的是對是錯?”

王世充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不錯,你說的是事實。但是請不要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王家再怎麼招皇上嫉恨,現在也是有在大興就能拉出兩千多死士的能力,更不用說遍佈全國的各處分支。”

“請問你們蕭梁皇族現在又能有多少勢力?除了一個當上皇后的姑母,一個被廢掉的末代皇帝,現在的國公堂叔,一個當著五品內史奉御的堂叔,還有你這位落魄的民間皇朝宗室,還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又憑什麼和我們王家對等合作?”

蕭銑不慌不忙地回道:“王兄怕是太過小看了我們蕭家的勢力,姑母在宮中經營多年,獨孤文獻皇后死後,她就以太子妃的身份控制了東宮,遠遠不是你說的那個年老色衰,即將被打入冷宮的失意皇后。即使楊廣不再臨幸她,光憑著她生下了兩位皇子,朝中的大事就少不了她的參與。”

“至於我的堂哥蕭瑀,才高八斗,滿腹經綸,而且在楊廣被一幫馬屁精包圍著的情況下,也能時不時地進些逆耳忠言,只憑這一點,就註定了他以後在朝中必定有一席之地。”

“最後說到區區不才在下,現在蕭某雖然只是一介布衣,甚至是一個剛剛洗脫了逃犯之名的布衣,但在這郢州一帶,甚至是更南邊的荊湘地區,都已經算是小有名氣。這幾年來我在這裡暗中召集舊部,也有了不少世受我蕭世厚恩,願意以死回報的忠義之士,比如現在正在外面為我們把風放哨的那對老夫婦就是。”

魏徵奇道:“他們不是睡下了嗎?”

王世充笑著搖了搖頭:“玄成,你也太小瞧人家了,蕭公子在這裡和我們密談這掉腦袋滅九族的事,他們怎麼可能安心睡大覺?我進這院子時就能感受到他們的殺氣了。一個應該是藏在柴堆後面,另一個是潛伏於水缸之中,是吧。”

蕭銑笑了笑:“王兄果然好眼力,這戰場上鍛煉出來的敏銳直覺還真不是蓋的。”

王世充點了點頭,道:“可是蕭先生這樣大張旗鼓地暴露自己身份,想必將來也要入朝為官,難不成你還能在洛陽遙控這些舊部不成?”

蕭銑搖了搖頭,正色道:“這當然行不通,不過姑母早就安排好了,到時候讓楊廣給我個荊湘一帶的縣令或者州郡屬官做做,只要我有官身,再到了這地方上,自然如魚得水,到時候只要有足夠的金錢,自然可以暗中招募大批的死士為我所用。”

魏徵突然道:“所以蕭先生就希望主公能資助你們蕭家一大筆金錢,讓你們能夠招募到足夠多肯為你們蕭氏賣命的人?”

王世充聽出了魏徵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蕭銑的真實想法,蕭銑前面說了這麼多,其實真正的用意就是這個,他們沒有資金,不可能收買招攬到足夠多的人,所以只能藉助於自己家的雄厚財力,這才是蕭銑今天和自己真正想談的合作。

蕭銑也同樣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