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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得不發了。要不然李渾可能會出賣我們,到時候更麻煩,你一會兒就離開這裡,到夏州那裡和梁師都接上頭,再演練幾次接頭的事情,務必萬無一失!”
魏徵在王世充的耳邊低語道:“那我走了,主公您一切當心!”
兩個月後,榆林郡,黃昏。
這裡乃是大隋關中地區的最北邊,開皇年間這裡名叫夏州,大業三年時的那撥廢州置郡,這裡便改名叫榆林郡了,此地仍然是在塞上,是長城上的重要邊塞,東臨黃河與幷州相望,北邊則是已經沙漠化的原河套草原一部,向東北方向走上兩百里,則是座落在河套故地的朔方故城,也就是漢武帝時的朔方郡治所在。
榆林郡守府,已經被開闢出來作為楊廣的臨時行宮,楊廣的這趟出塞大遊行,如果從他離開東都時算起,已經有超過半年時間了,一路之上穿州過郡,各地的守兵都要抽出相當一部分隨駕護衛,所以整個軍隊如滾雪球般地越來越大,三個月前在雁門郡時有大軍三十萬,到現在的時候已經有雄兵步騎五十多萬了,這一路千里出塞而行,旗鼓綿延幾百裡,嚇得突厥所有的部落都遠遷三百里之外,大大地讓楊廣逞了一回威風,當然,這一路州郡之上百姓苦不堪言,衣不蔽體,面有菜色的慘樣,大隋天子是看不到的。
楊素在這臨時的行宮之中來回踱步,幾個月的車馬勞頓,讓一向養尊處優的他,也略顯消瘦,兩隻眼圈都有點深深地陷了進去,面板也比在東都洛陽的時候黑了不少,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這會兒如同一隻困獸,在這殿裡來回地踱著步,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所有熟悉他的內侍們都知道,這位至尊正在強行地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只要一噴發,那一定是又要有人殺頭滅族了!
楊廣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陰沉著臉,右手從原來一直揹負在背後地方伸出,燈燭的照耀下,幾張黃色的絹帛被他抓在了手上,赫然正是兩個月前在涿郡時劉武周抄錄的那些。
蕭瑀面無表情地站在楊廣的面前,而劉武周則伏身於地,頭都不敢抬一下,背上的繕絲隨從衣服已經一片汗溼,成了兩大團深色的汗漬。
楊廣盡力掩飾著自己心中的憤怒,以平緩的語調說道:“蕭愛卿,這些對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朕不是沒有監視過高熲,賀若弼。他們除了那天在大帳之中。沒有過碰頭的時候。”
蕭瑀微微一笑:“至尊聖明。這些話正是那天,賀若弼喝醉了以後,拉上高熲和宇文弼,跑到帳後的角落裡連喝悶酒邊發的牢騷,這位軍官,名叫劉武周,乃是從馬邑郡那裡隨駕的一個校尉,他當時正好站在這幾人身邊。聽到了他們的謀逆之語,便記錄了下來,向微臣稟報。”
楊廣咬牙切齒地說道:“劉武周,抬起頭來。”
劉武周抬起了頭,他的身體在微微地發著抖,滿臉都是汗水,連眉毛上都掛著幾滴汗珠,那張本來陰沉的臉,這會兒卻變得蒼白,看起來就象一個給天子威嚴嚇得話都不會說的純良之人。
楊廣柔聲說道:“劉校尉。你把那天的情況再說一遍,好嗎?”
劉武周點了點頭。說道:“那天小的在大帳之中當值,卻看到三個穿著紫袍的官員,結夥跑到了後面,按當天的規定和禮制,這些一二品的高官,應該是在最前方陪著陛下跟突厥的貴人來回敬酒才是,小的本想上前勸幾位大臣回去,卻不意聽到他們開始誹謗陛下。於是小的馬上拿出懷中所存的絹帛,還有一支小的隨身攜帶的碳筆,把這些人的言論給全部紀錄了下來。”
楊廣沉聲道:“劉校尉,難道你平時身上都準備了這些東西,隨時要紀錄別人的言語過失,去告密得賞嗎?”
劉武周馬上就裝得一臉忠貞:“陛下,小的出身軍伍,在馬邑的時候任職校尉,經常要帶騎兵出城偵察突厥人的行蹤,所走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