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她顯然不懂接吻,也許在陸承川面前,她更加緊張和羞恥,兩片唇一直微微顫抖著。

孟靜楷撬開她的嘴唇,將舌頭探進去,與她糾纏嬉戲,喜嵐的身體都在顫抖,但是這種戰戰兢兢的微澀的羞恥感讓孟靜楷感到興奮,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接吻,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般滿足。而喜嵐,給了他這樣前所未有的感覺,他越發沉溺,一直到喜嵐再一次失聲痛哭。他才像是倒了胃口一樣放開她。

“你的妻子?也不過如此。”孟靜楷一隻手擁著喜嵐,一隻手插在褲袋裡:“好了,探視時間結束。”他單方面宣佈結束,半強迫喜嵐往外走。喜嵐壓抑著那股狂熱的,想衝出這種禁錮的衝動,悄悄回頭看站在窗臺下的陸承川。那麼落魄,那麼讓人心酸的影子。她在心裡默默唸著:“對不起,承川。”

假裝看不見喜嵐的淚眼婆娑,孟靜楷強迫喜嵐坐進那臺黑色沃爾沃,順暢地滑出了看守所的大院。

“你哭什麼?人也看了,毫髮無傷,你這小眼淚流的,像是誰欠了你的。”孟靜楷其實是有些心煩的,喜嵐的眼淚讓他有些煩躁。

喜嵐假裝聽不見,把頭歪在一邊,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倒退著掠過的街景,她甚至都沒有和陸承川牽著手走過這條街,一切就都物是人非了。

“別哭了傻丫頭,我對你很不好嗎?你看那陸承川哪一點比我強?”孟靜楷開啟音樂,好讓空氣不再這樣凝重,喜嵐拽緊了手裡的裙子,像一隻無辜而可憐的小雛鳥,她沒有能力反抗:“嘖!別再折騰這條破裙子了,都穿成這樣了,陸承川沒有給你置辦點像樣的衣服嗎?這男人做的,怎麼讓自己的女人這麼寒磣。”孟靜楷騰出手來拉開喜嵐攪在一起的手指。

喜嵐一隻手在他寬厚溫熱的大掌裡,他反覆摩挲著那細白的手。喜嵐的沉默讓他所有說出去的話像是放了空,好比一拳打出去,想要命中,結果卻失了目標一樣。

“你說話!”他命令道。

喜嵐的嗓子啞啞的:“你要我說什麼?”

“就說說你為什麼看上陸承川。”

喜嵐不確定孟靜楷是不是故意的,他說起來那樣輕鬆的樣子卻讓她心裡快要窒息:“說這個有什麼意思嗎?”

孟靜楷側過頭看她一眼:“當然。”

喜嵐憋在心裡的那股氣一下子像是被開啟,她靠在車窗上夢囈一般說:“我從小就和他在一起,他勇敢善良,樂於助人……”

孟靜楷嗤之以鼻:“善良?這就不必了吧,你看那成堆的粉,夠害死多少人。”

“那是有人栽贓給他的!一定是!”喜嵐忽然激動起來,小臉漲得通紅。

“栽贓也得他有這個空子給人鑽,無風不起浪。”孟靜楷說:“傻丫頭,你真是天真得可愛。”

言談之間,他們就到了小公館,一進門就有管家恭敬地問候:“三少爺,小姐來了。”

孟靜楷只隨意點點頭,唔了一聲算是知道了,這句話卻讓喜嵐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小姐?哪個小姐?難道是孟靜言?她想著,腳下的步伐便停了下來。

孟靜楷走出去好遠才回過頭,奇怪地問:“走啊,站在那兒幹什麼?”

喜嵐不想面對曾經的校友,這樣見了面,該是多麼尷尬的事情,正站在那兒出神,一道玫紅色的身影從房子裡飄出來:“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害我好找。下了飛機轉了一大圈才找到這兒。”

孟靜楷拍了拍妹妹的頭:“你怎麼不事先打個電話給我,我好叫人去接你。”

孟靜言撒嬌一般過來,摟著哥哥的脖子:“我打了,你沒接。”

“唔?是麼?”孟靜楷去拿手機,然後推開孟靜言:“都這麼大姑娘了,你也注意點避嫌。”

“怎麼了?小時候不都這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