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即將失控的情緒,他一把抱住喜嵐,在她耳邊喃喃:“對不起……嵐嵐。你值得更好的人。”

喜嵐埋首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她問:“我們都喜歡上了別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人了,是嗎?”

陸承川放開她,認真地對著她的眼睛說:“我們會是最好的兄妹倆。所以,不要自責了,我們誰也沒有權利要求別人喜歡自己一輩子,可是你遇到了一個寵愛你的男人,這已經是難能可貴,嵐嵐,要珍惜。”

喜嵐半晌說不出話。

這不像是陸承川會說的話,她心底又湧起一陣陣不安:“你怎麼了?”

陸承川像是對待孩子那樣摸了摸喜嵐的腦袋:“我們之間沒有了愛情,還會有很多值得回憶的地方。也許我們都不應該這樣執著。我也不會因為這些事,去傷害無辜的人。”

喜嵐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她問過陸承川,年三十晚上的事情,即使是她心裡認為陸承川不會做出那種事,可是她終究是懷疑了,“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關於年三十晚上的事。”

陸承川笑了笑,滿心釋懷:“你進去吧,有些涼。嵐嵐,再見。”

喜嵐站在花樹下,目送陸承川慢慢走出去,夕陽真好,把陸承川的背影勾勒出一圈金黃色。

“承川哥哥!”喜嵐喊道。

陸承川走出了好遠,聽到喜嵐的聲音還是回過頭朝她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

“承川哥哥!”喜嵐最後一次喊,那聲音綿軟細膩,就像是最初,陸承川見到喜嵐的時候,像是一汪蜜水,滲進了陸承川的心底。

孟靜楷很久以後還會捉弄地問喜嵐是不是捨不得陸承川,當然,這個話並沒有諷刺的意味。

“當然捨不得,從小就一起的哥哥啊。”喜嵐到底是個軟心腸。

“那你怎麼不追著他跑掉呢?”

“他又不喜歡我。我也不能喜歡他了。自從知道那麼多事情以後,我才覺得,真是太煩惱了,要是什麼都不知道,渾渾噩噩地倒也就罷了。”喜嵐坐在孟靜楷的車上,雙腳都收在座椅上面,下巴擱在膝蓋上。

孟靜楷摸了摸她的頭髮:“傻瓜,早就告訴你是這樣,是誰倔得跟頭驢子似的,自以為是。”

“對了,靜言呢?她還好吧?”

孟靜楷聳聳肩:“她從小就是那個樣子,你倒不需要擔心她。她很能拿主意的,一個人跑到國外去讀書,把爺爺氣個半死。爺爺是很反對中國人崇洋的。”

喜嵐打了個哈欠,孟靜楷問:“怎麼?沒睡好?”

“哦,沒事。”

“你養著點精神,改天帶你回去吃飯。”孟靜楷的話明顯是有了那層意思。

喜嵐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說:“我覺得我們現在挺好的。”

孟靜楷忽然一個急剎:“我說喜嵐,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我們這樣非法同居你還覺得光榮啊?”

“你還懂什麼叫非法……”喜嵐嘀嘀咕咕地說:“這多新鮮啊……”

“你說什麼呢?這個週末,跟我回家吃飯。”孟靜楷下了命令:“你養養好,爭取讓爺爺喜歡你,不過你放心,爺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姑娘。”

喜嵐努著嘴,不搖頭也不點頭。就聽見孟靜楷說:“就這麼定了,週末我來接你。”

家庭戰爭

孟靜楷卯足了勁兒回家,首先看見的是戴琳。他知道,喜嵐要回家來,家裡誰都不可能不謀面,自己的母親,他的心裡是有數的。

“混小子,又去哪兒瘋癲了這些日子?”

孟靜楷蹭著蹭著就蹭到戴琳那裡去:“媽……這不是想你了回來看看你嗎?”

“我看你啊,還是別想我們的好,你一回來就惹你爸生氣。”戴琳不明白這個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