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個女兒,喜國煥充滿了歉疚,見喜嵐進屋子換衣服,慨嘆一聲:“我這輩子最大的心事算是了了。”

“多虧承川這孩子大度,喜嵐才有個好歸宿……”說起往事,宋玉梅似乎更不願深談,只打發喜國煥說:“過去的事兒就過去吧,你以後也把承川當自己的孩子就是了。”

夜夜夜夜

一家三口在客廳興高采烈討論喜嵐的婚事到很晚,喜國煥漸漸坐不住,那條殘疾的腿開始隱隱作痛,於是就去休息,母女倆在客廳又聊了一會兒,然後收拾收拾準備去睡覺,宋玉梅忽然想起院子裡的門還沒關,於是在洗手間喊道:“嵐嵐,拿了鑰匙去把大門關了吧。”

喜嵐正在收拾掛在客廳的婚紗,聽到母親的聲音,只穿了洗完澡後的睡衣拖鞋就出去了。已經是快深夜,天空晴朗得沒有一絲雲彩,墨藍色的夜空裡一輪明亮的月亮當空而掛。外面的空氣很涼爽,一掃白天的暑悶,院子裡的竹子隨著風婆娑起舞,沙沙作響。喜嵐拿了掛在牆頭的鏈條鎖去鎖門,手剛伸到大門的鏤空花眼兒裡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她,她一驚,連叫都沒有叫出來,手裡的鎖嘩啦啦掉在地上。

“出來!”帶著不可拒絕的命令。喜嵐死死地拽住年代久遠吱嘎作響的鐵門,當做防護一樣怎麼也不放手。

“出來!”他的聲音揚高了八度,喜嵐慌慌張張,怕把宋玉梅驚動了,連忙壓低聲音哀求:“小聲點。”

“你出來我就小聲點。”那聲音是志得意滿的威脅。

喜嵐妥協了,把門開啟一道縫,走了出去:“這麼晚了,你有事兒嗎?”

“上車再說。”孟靜楷用下巴朝不遠處的車子點點。這部車和上次見過的那臺又不一樣了。

喜嵐摸了摸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說:“就在這兒說吧。”

孟靜楷藉著月色看了她一眼,無所謂的說:“也可以。”

喜嵐看了看已經熄燈了屋子,咬了咬唇:“還是……去你車上說。”

孟靜楷抬腳往前走,一隻手插在褲袋裡,一隻手拿著鑰匙在手上拋著玩兒,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剛一上車,孟靜楷開啟了車裡的小燈,喜嵐猶猶豫豫開啟了副駕駛的門,磨磨蹭蹭坐上去,然後就被車裡的煙霧嗆到咳嗽,不一會兒連脖子都紅了。

孟靜楷掐掉煙:“聽說你要結婚了?和陸承川?”

喜嵐點點頭:“嗯。”

“那可真是恭喜你啊。”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那我真的謝謝你。”

孟靜楷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香菸盒子上彈著,忽然眯著眼湊近喜嵐,喜嵐不得後退,整個後腦勺都貼在玻璃上驚慌不已。

“你試試看。”孟靜楷說的很輕,像是呵氣一般在她的耳邊。

喜嵐渾身輕輕顫抖眼睛裡帶著一絲對於不解的恐懼:“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只是孟靜言的校友,連朋友都算不上。我不知道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如果有,我說對不起行不行?求求你別再纏著我了,你也看到了,我們家沒錢的……”

孟靜楷喜歡看她這個樣子,一副委屈的可憐模樣,可是鼻端只嗅到那沐浴後的香氣,只是一般的香皂味道,可附在她身上卻那麼好聞。看看她穿的睡裙,也不知是什麼衣服改的,雪白的面板就在那俗豔的衣料下,孟靜楷十六歲就初嘗情事,至今也算是風月場裡打滾的老手,他知道,此刻喜嵐那俗豔的睡裙下是空無一物的,呼吸連帶著胸脯起伏的曲線都那麼吸引人。他想逗弄她一下,緩緩靠近,伸手覆住她左側的柔軟曲線,喜嵐嚇得往後縮,然後像僵硬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孟靜楷在她耳邊吹氣,喜嵐這才感覺到他渾身的酒氣混合著香菸的味道撲面而來:“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別裝傻好姑娘。你的婚禮,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