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少輕狂,囂張跋扈的小畜牲,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胡明疆暗罵一聲,推開審訊室的大門,走了進去。“怎麼,他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麼?”胡明疆沒有去理會坐在那裡的雲飛,而是看向一臉怒容的黃友根。

“明疆書/記,你怎麼來了?”黃友根愣了愣,臉上馬上浮起一絲諂笑,道:“請明疆書/記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撬開這個傢伙的硬嘴,我就不信,來了這裡,他還能反上天去”

胡明疆看著黃友根那諂媚的嘴臉,心裡不屑的哼了哼,暗罵:早前幹什麼去了?你也就是一副賤骨頭,沒逼你一下,你還不知道這裡是誰在做主了

胡明疆貌似得意的哼哼兩聲,朝雲飛看去,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道:“姓雲的,你倒是繼續囂張狂妄啊你不是很猖狂地讓我出招嗎?我如今出招了,你拿什麼來接招呢?真以為自己有點小錢,就可以狂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所為欲為了嗎?跟我鬥,真是不自量力”

雲飛瞧了眼胡明疆,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百達翡麗表,皺頭輕輕皺了皺。

雲飛的表情,一絲一毫都落入了胡明疆的眼裡。看到這表情時,胡明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怎麼?你是在等待救兵來救你嗎?不要做白日夢了,實話告訴你吧是我報的案,縣委秦書/記下的命令抓人,誰來也沒用”

此時,他那張被雲飛摑了一巴掌的臉,依然還有四個非常明顯的指痕,帶著些許浮腫。再配合他如今的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情,讓人看了頗覺得有些滑稽。完全不像是一個鄉黨委書記應有的氣度,反而像是市井潑皮似的。

可能是因為胡明疆以前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乍一碰上這種事情,讓他有些心裡失衡,進行失控吧

否則的話,堂堂一鄉之父母官,怎麼會露出如此不要臉的嘴臉來,說出如此失水準的話來呢實在是丟人現眼的緊啊

“姓雲的,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頓了頓,覺得笑得差不多了,胡明疆微帶著一絲傲慢,高揚下巴,道:“如果你肯跪下來向我道歉,求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那麼,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與你計較你看如何?”

胡明疆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施捨的神情。那模樣,不像是想解決事情,反而是想羞辱一下雲飛,找回之前在雲飛面前失去的面子

雲飛緩緩抬頭看著胡明疆,看了足足有半分鐘,直把胡明疆看得渾身不自在的時候,他才開口道:“我怎麼覺得,你是那麼的可憐呢就你這點水平,也配當一個鄉黨委書/記?看來秦天強的眼力,也不怎麼樣嘛”

“嘿嘿……姓雲的,你就繼續嘴硬吧”胡明疆被雲飛挖苦,也無所謂了。反正臉皮都撕破了,在雲飛面前他是什麼尊嚴都沒了,不會在乎雲飛如此不疼不癢的說他幾句?“希望你能繼續笑到最後”

雲飛低頭看了看錶,然後抬頭笑道:“我看也差不多了吧”

“什麼差不多了?”胡明疆奇怪的看了雲飛一眼。

而就在此時,旁邊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黃友根剛想去接,但一旁的胡明疆已經提起來了。因為他看到這個電話是秦書/記辦公室的電話

本來還想著,秦書/記會有什麼新指示呢可沒想到,他才剛問了聲好,秦天強劈頭就罵了“誰叫你們給人帶上銬子的?我只是讓你們對此事進行調查……你們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領導了?”

胡明疆非常鬱悶,這是怎麼回事?面對電話裡頭秦書/記的咆哮聲,胡明疆一頭霧水。

秦天強的聲音,不僅雲飛聽得見,就連一旁的黃友根都聽得清清楚楚。當初曾局長吩咐他黃友根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看來這個黑鍋,他黃某人是背定了不過還好,他早就跟雲飛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