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氣,極是暴燥,呆了一呆,道:“是。晚輩請問前輩可曾棄血河車一段時期?”
任狂的好氣道:“我曾因舊傷復發,先後兩次墮車,但血河寶馬跟我相熟,多不受人執轡,自馳來尋我……你問這來作什麼?”
方歌吟聽任狂此說,如他不會瞞騙自己,又從中得悉任狂曾離車,便不應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他對任狂大有好感,心下一直擔心此點,故揣揣不安,而今如釋重負。但他談及殺父大仇,也情懷激動,道:“晚輩先父,喪命在駕“血河車”人手中,請前輩指示晚輩復仇之路。”
任狂錯愕地道:“你……你先人是誰?”
方歌吟見任狂頗為動容,於是道:“先父方常天,是隆{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中日月鄉中人……”
任狂槌地長嘆道:“造化弄人,簡直是造化弄人。作孽,作孽啊!”
方歌吟不明所以。任狂道:“適才我說生平只受過三人之恩,其中一人,便是你父。”
方歌吟腦中一時亂哄哄的,找不到線索,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任狂道:“另外一人,便是“血河派”第十二代也是最末一代掌門人“血棕萬里”衛悲回了。我自幼貧窮,住湘西一帶,父親替人卜筮,叫做卜運算元,母親在大富人家做點雜工,我自幼喜歡練武,常常夢想,有一天撿到一本岌,無意間得異人之助,成了武功高強的人,卻深藏不露,等有一日,大庭廣眾受人欺凌之時,才突然地使了出來,如何折辱那些壞人,出一口惡氣,街坊鄰里羨慕地翹大姆指說:“小安子真正了不起、了不起!”任狂說,笑了一笑,說:“我小時侯人人都叫我“小安子”。”
任狂竟對方歌吟談起往事來了;而且說得沈緬其中,“可是娘在那姓賈的富豪人家處做事,即出了事情。那姓賈的富家少爺看上了娘,便圖染指,便叫了爹去,說是看相,然後塞了他懷裡一串錢,便硬迫說是他偷的。爹說沒有,那富家少爺使說:“沒有?我看替人算命的人都是瞎子,你怎麼不瞎?”便用爹拜神用的竹籤把眼睛刺盲了。爹痛得呼叫,街上的人聽到了,畏懼那權勢,都不敢相勸,爹說:“我沒偷!我沒有偷!你們弄瞎了我,我要報官去!”那少爺笑道:“好啊,我看你怎樣報?”又灌爹吃辣椒水,又掏了把火炭灰,和胡椒及姜根灌了進爹的喉裡去,爹便啞了……”方歌吟幾曾聽得如此悲憤事,握緊拳頭,睚眶欲裂地瞪住任狂。
任狂繼續說了下去:“爹被拳打腳踢,趕了出來,左手臂骨,被扭得不成人形,回卻後,娘要報官,卻正中了那姓賈那忘八詭計:一進入衙門,師爺就晃瓜皮帽子,說有門路可鑽,叫娘入內堂商量,那時我不到十歲,跟娘去,忽然被人扯開了,困粽子的一般綁紮了起來,差點兄沒窒息了,我聽到娘在房裡大號、慘叫、掙扎,還有那姓賈公子的淫笑,終於了無聲思。過了一會,我看見亮光上,娘披頭散髮的影子,套了條繩索在樑上,自隘身死。我掙扎不動,想救助娘,卻只有眼睜睜的份兒。我夢想中的仁人俠士,異人高手,卻一個也沒出現。”任狂說到這裡,臉容有說不出的怖厲,而且眼瞳裡竟發出青綠色一般野獸兇光來,方歌吟不寒而慄。
“……後來爹就衝了進來,他不會說話,嘴巴咿咿呀呀的,那姓賈的渾蛋整理衣衫,步了出來,爹見了,便上前去拼命,那時爹已解開我的繩索,我也上前去拼命,那姓賈的只是叫:“有人謀財害命呀!”他身邊的兩個護院,一個揪住爹來打,一個用腳又用腳蹬更用腳踩,踏得我半死不活。然後便有幾個衙役出來,扭住了爹,說他:“人贓並獲,膽敢到縣衙來行刺”,便塞給了他一把刀……後來將我們父子兩人押到堂上,那知府叫爹供認,爹苦於說不出話,知府便見爹在準備好認罪的供詞上劃個花押,爹趁那時便寫:冤枉!兩個殊砂大字,那知府大怒,一拍驚木堂,道:“打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