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渴望收穫從父親那裡得來的關懷。

讓他徹底絕望的,是他生日的那,收穫的那頓鞭子。

他的生日跟二哥前後不差三,三之後,二哥的車子壞,然後在些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的作證下,他被坐實罪名。

那是他遇到的第個羅織,只學些槍械知識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化解,再加上對上蕭境那輕蔑的眼神,他突然就賭起氣來,再不辯解什麼,只是自嘲地笑笑——連老子都不待見,死算。

“個孽障,生下來就是嘔老子的,不克死老子就不算完是吧。”蕭境邊打邊罵,全然不管他虐待的,是個只有七歲的孩子,也不管那些證言是如何的漏洞百出,也不管那不過是量車而已。

跟哥哥們的欺侮比起來,蕭逸總算見識到什麼是成年人的力道和憤怒。

當他神志不清躺在地上像條狗樣的時候,來救他的,還是童姨。

“蕭境,瘋是吧。逼死徐佳就算,連兒子都不放過!”童遠欣抱著暖暖跑過來,很有些氣喘,歲多的孩子也不算輕。

被放下來的小孩兒好奇地看著屋子人,都好大,然後他看到他的“哥哥”,身上紅紅的,媽咪買的衣服也都壞壞。於是他伸手去摸,血熱熱的,然後又趴過去在蕭逸的傷口上輕輕吹吹,嘴唇碰到傷口的時候,蕭逸輕輕地顫抖著。

蕭逸還沒反應,小孩兒倒是嘴巴扁:“痛痛……”

“遠欣,怎麼把孩子抱裡來。雍容不在家,就不能老實安分子。”看著童遠欣分毫不讓的眼神,蕭境實在沒脾氣。位悍將發飆可不好對付,端著機槍掃射的角兒。

“雍容倒是想不在家,沒日沒夜地把他往外面派算怎麼回事?逼死徐佳就算,還虐待兒子——怎麼不連起殺。”

“胡扯什麼?算,給個面子,帶他回去吧。”蕭境把鞭子扔在地上,派妥協的樣子。

“阿境,……也是的兒子啊……”

蕭逸醒來的時候,跟童遠欣地第句話就是:“要殺他!”

童遠欣不管他是不是受傷是不是虛弱個嘴巴子就乎過去,定定地對上他委屈不解的眼睛:“有些話,對誰都不能,對也不行。”

小暖暖被母親的大動作弄醒,迷迷糊糊地看看童遠欣,又看看蕭逸,皺皺眉頭,轉轉小小的身子,又睡。

雍容回來的時候,件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蕭逸全力地養傷,在雍容回家的時候已經能下地。

雍容聽太太解釋之後,看他半晌,只兩個字:“不行。”

童遠欣的是讓雍容帶著蕭逸起參加修羅堂的訓練。

雍容的眼睛有多麼刁鑽,常年負責替修羅堂培養苗子,看個人的影子就知道人是正是邪。

看到他的眼睛的第時間,他的反應就是:狼崽子。

個孩子,心太重,太狠毒,若是培養成般的殺手,自然是好,然而,那樣重的心思,是個甘居人下的人嗎,只怕到時候被反咬口。

“爸爸……”暖暖糯糯地叫聲,還只能發出個含糊的音節,類似於“啵啵”。

“兒子哎~~”雍容抱起小兒子,對著小臉兒親大口,相對於少年老成已經參加基礎訓練的大兒子,他更寵溺個小傢伙,個小孩,定要讓他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樣父慈子孝的畫面無疑大大地刺激蕭逸,他呆立在客廳裡,愣愣地看著,無意間暴露的孤獨無助的眼神,反對幫他達成願望。

“好吧,只是教些防身的本事,也沒什麼不可以。”那樣孤獨的眼神,雍容看不忍,成為父親的他,在心性上柔和許多。

讓人意外的是,蕭逸那之後,脾氣變地好許多,不管多少刁難都全盤接下,從不對下人發脾氣,不得不面對蕭境的時候,也是幅乖仔模樣。

他在內宅的口碑,逐漸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