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又道:“都怪你表姐夫,自從書院的那事兒出了之後,你啥shihou對俺表姐有個好臉?她能不生氣麼?如今都氣出病來了,看你咋辦!”

富貴嘆口氣,復又將煙桿子拿出來,啪嗒啪嗒抽著遠去了。

皇甫老太也嘆了一口氣,滿心的喜氣因為張氏的病而消了一小半。

宅院門口,金玉早就抱著盼兒在等著了,一見皇甫老太回來了,趕緊上前問道:“娘,咋樣了?”

皇甫老太一見盼兒凍得通紅的小臉,心疼道:“你咋抱著盼兒在外面等著呢,這大冬天的,多冷呢!”

“冷啥,盼兒穿著羽絨服呢,咱家去年殺雞留下的翅膀底下那柔軟暖和的毛都給盼兒做這件衣裳了,暖和的很,你放心!你快說,到底咋樣了?有好日子沒?”金玉一邊說著,一邊將皇甫老太拉到一旁說道,“俺是想著,咱們別守著妹子,咱們商量商量,怎麼這次也讓妹子給嫁了,你瞧這都多少年了,妹子真的是老大不小了!”

皇甫老太也就不計較盼兒的事情了,低聲說道:“有好日子,臘月二十八,只是怕你妹子不同意,你瞧她,還說要ziji拿主意呢,真不zhidào拿到shimeshihou去!”

“娘,叫俺說,咱們就不能任由妹子這樣,再這樣下去,還不zhidào拖到啥shihou呢,就二十八,定下了,俺這就讓人寫請帖告訴鄉鄰們,到shihou全村人都zhidào了,妹子還能說不成親?酒席用的東西家裡都有,看看還缺shime,不行就去鎮子的鋪子裡拿,人手也夠,到了年根底下,人都要放假歇著了,有的是人!就這樣定了!”金玉越說心裡越堅定。

“可是這背後不能有啥事吧?”皇甫老太還是有些擔心,“這可是你妹子一輩子的大事兒,雖然咱們心裡著急,是為了你妹子好,可是這背後萬一有咱們不zhidào的事情,萬一你妹子有啥苦衷啥的,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金玉一愣,qiguài的望著皇甫老太,“娘,你這是咋了,剛才不是還絕更絕更的去王婆子那兒要日子了麼,這會兒怎麼又猶豫了?讓俺說,妹子但凡能將王爺領回來,那就是兩人guānxi好著呢,這成親,不就兩人在一起過?能有shime苦衷?”

皇甫老太淡聲道:“你總是想事情簡單,要不咱們再問問你妹子,不管咋樣,這親是你妹子成,咱們是能著急,但是也不能逼著啊!”

金玉還想說shime,就見皇甫老太徑直進了宅院。

“這老太太是怎麼了,咋變得奇qiguài怪的呢!”金玉低聲嘟囔著,抱著盼兒跟著進了屋。

飯廳裡,楚一清與厲煌、阿寶三人正在吃著飯,熱乎乎的鍋子裡,用骨湯做的鍋底,裡面放上丸子跟各種青菜,一邊吃一邊嘻哈著,真是過癮。

“娘,還是家裡的飯好吃!”阿寶嘴裡含著個丸子,含糊不清的說著,吹了半天,待涼了才敢嚥下去。

厲煌也點頭,“走了半天路,全身凍得冷冰冰,一吃這鍋子,全身暖和了,味道可真的不錯!”

楚一清笑道:“這離開兩年多,梨子做飯的手藝也進步了,真是應該刮目相看了!”

梨子正端著一盤蝦進來,聽見楚一清的誇獎,也就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些都是小姐當年教的呢,這湯底就是朝天鍋的底子,冬日裡吃是最好了,也方便,煮上一大鍋,吃的shihou熱一熱,放上菜就好!”

梨子一邊說著,一邊給楚一清看那又大又新鮮的大蝦,“小姐您看,這是上河裡蝦棚養出來的蝦子呢,個頭又大又新鮮,剛進臘月門就全都訂出去了!”

楚一清拎著那活著的大蝦,欣慰的笑道:“在外面的shihou就擔心這新蓋的蝦棚跟蟹棚,李二哥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