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就笑眯眯的轉向了楚一清。

楚一清看了王寧一眼,王寧如今也長大了,一身灰色衣衫,五官像極了於二餅,小鼻子小眼的,這會兒正趕緊將滿嘴的糕點嚥下去,擦了嘴,怯生生的站在王婆子的身旁。

王婆子見楚一清望過來,趕緊解釋道:“那啥,楚……楚妃娘娘,俺家也不要求寧子當啥狀元,只要考個舉人就成,咱王家以後一定給楚妃娘娘立個長生牌位,一早一晚給楚妃娘娘上一炷香!”

王喜聽王婆子這樣一說,似乎有些不甘心,可是想想舉人也好啊,好歹是個老爺,以後她也是老夫人了,可不是等著享福了,也就說道:“那舉人就舉人吧,好歹也是個老爺!”

金玉的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說道:“舉人老爺,你以為俺家妹子是那考試官麼?想叫誰中舉人,誰就中舉人?更何況你家寧子連個秀才都不是呢,還想中舉人,別做夢了!”

王喜再次梗了梗脖子道:“金玉姐,話不能這麼說,寧子明年不就考秀才了麼,有楚妃娘娘在這兒,中個秀才不跟喝口涼水似的?秀才之後就是舉人,也快!”

金玉氣的笑起來:“你想的倒美,那也要你家寧子有那個本事!”

王喜也就直接跟金玉扛上了:“金玉姐,俺家寧子讀書也不差,這有了楚妃娘娘做靠山,那更是如魚得水,暢快的很呢!你說是不,楚妃娘娘?”

王喜又將臉轉向了楚一清。

楚一清只是淡笑不語。

趙小麥憋了許久,這才說道:“王家妹子,咱們鄉里鄉親這麼多年,是,二餅這事兒,是俺家對不住你們,可是俺也說了,俺家願意賠償,可是你非要提出這種無理的條件來,俺家實在是不能答應!”

王喜一聽,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說道:“金玉姐,人家楚妃娘娘都沒說話呢,你先別將話說這麼死!咱們鄉下出來的,覺著這事兒難以登天,可是楚妃娘娘如今是太子寵妃,這點事兒都是小事,真的,俺家真的沒想要為難金玉姐跟楚妃娘娘,再說,俺也不敢啊!”

金玉氣的臉色漲紅,正待要說話,就聽楚一清淡聲道:“王喜,王寧中秀才,中舉人這事情,我無法插手,也不能插手,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家王寧好,若是沒有真本事,就算讓他中了舉又如何?更何況於二哥這事兒,我們家是有責任,可是於二哥是怎麼受傷的,於二哥大概也心裡有數吧?”

楚一清這話聲一落,於二餅的臉色就漲紅了,他愚懦了許久,上前一把拉著王喜道:“快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趙大哥都說願意一直給咱們活兒幹了,以後生活不愁了,你還想獅子大開口,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王喜一聽這話,當即就不幹了,朝著楚一清喊道:“楚妃娘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寧子爹不是因為給你家幹活才斷了手的嗎?”

於二餅聽了這話臉色更紅,見王喜還梗著脖子大吆小喝的,一巴掌就揮在了王喜的臉上,罵道:“讓你走你就走,你這是想幹啥?是不是不將人得罪透了,心裡難受?”

王喜愣愣的望著於二餅,成親這麼多年,王喜一向在家作威作福慣了,哪裡受過這個委屈,當即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嚎道:“你這個天煞的,你竟敢打俺,俺……”

王喜還沒哭完,就見外面嘩啦啦進來一群侍衛,個個一身盔甲,手上拿著長矛與長劍,為首的正是雷霆,沉著臉進來恭敬的給楚一清行了一個禮問道:“夫人,是不是有人前來搗亂?”

王喜哪裡見過這樣的世面,一下子噎住,連口氣也不敢喘了,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嘴巴驚得都閉不上。

楚一清知道雷霆是故意的,當即也就忍了笑,淡聲說道:“沒事兒,都是之前在楚寒的鄉親!”

“是,夫人!”雷霆抱拳,揮揮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