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不覺得什麼,離開族中上萬年,本來那點念想都快沒了,可此時見到自家族人,那眼淚頓時就有奪眶而出的衝動。趕忙扶起一眾小狐女,替她們解了身上的鐵索。說道:“我名媚娘,也同你們一般,是青丘山水狐一脈。只是離開族中已有數萬年,不知我凌瑤孃親可還健在?族中可還好?”

“啊~!你當真是族裡時常說起已失蹤的小公主嗎?”那一眾小狐女剛被解去了鐵索,就想拜倒相謝。可是卻突然聞聽媚娘這一番話,登時都驚訝的張著小嘴,那頗為機靈的小狐女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出聲問道。只見那媚娘聞言突然推起袖口,露出了白皙修長的小臂。就見那光滑白皙無一點瑕疵的小臂上忽然浮現一個藍sè的紋身,像一個‘川’字,又如水浪一般,而後又緩緩的消失不見。

“啊……果然是我們青丘山的族印,還是族長宗親血脈的印記。您真是失蹤的小公主嗎?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嗚嗚嗚……現在族裡出禍事了!”那小狐女見此登時有些激動,說道後面都流出了眼淚,旁邊的一眾小狐女均是面容哀愁,眼角泛淚。

媚娘聞言登時心中一驚,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連忙說道:“怎麼了?族中出什麼事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蒙山的狼妖憑白的就與我們開戰了,一月前還將族裡的幾位族老連同族長給擊傷了!如今只有幾位化形期的族老在苦苦支撐。嗚嗚……小公主你快回去救救族裡吧!”那小狐女仍是梨花帶雨的說道,樣子好不悽慘,看的嚴刑心中也是不忍。

“什麼?族長可還是我母親?”媚娘此時早已沒了從容的神sè,盡是擔憂。“如今族中主事的是蘇魅大公主,原先的凌瑤族長已經……已經死在了千年前的天劫下了!”那小狐女又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直給媚孃的心房給炸了個稀巴爛。一時驚的她臉sè慘白不已,半晌沒回過神。

她被囚禁在十萬大山時心中便時常的猜想任何一種的可能,而這可能也猜測過。那時想來便就是難受不已,心中如被刀子割般疼痛,可仍未曾像此時心中這般的滋味兒。那眼角的淚花再也忍不住了,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落,直看的那一眾原本就哀傷的小狐女也齊齊低聲啜泣。一時間此間的氛圍格外的悲傷,也感染了一旁的嚴刑。

“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媚娘,勿要傷心!我輩修道之士多半總是躲不過這般的結局,此時你族中遭難,眼下還需緊要此事的為好。”縱然嚴刑不大擅長安慰之詞,可看著媚娘那一副悽苦的面容,心中也沒來由的想起了玄玄界的親人,走向媚娘細聲安慰道。

“少爺…嗚嗚嗚……”媚娘聞言登時猛的撲在了嚴刑的懷中,眼中的淚水如流水似的,嘩啦啦的往下落。此時她的已沒了化形期大妖的風範,根本不像一個活了萬年的老妖jīng,宛如一個傷心的小女孩一般,模樣悲傷不已。嚴刑雖是被媚娘一時弄的措手不及,但瞧她此時的情緒也只好借他胸懷一用了。

這媚娘雖是妖類,但自從與她相處這些rì子以來,嚴刑反倒是覺得有時比同是人類的修士要好上許多。至少此時看來心中還是仍舊有些善念的,在他想來只要心底不失孝心的人,終不會是大jiān大惡之輩,當然其中也是有個別的。不住的輕聲寬慰著她,細細感受著胸膛上傳來的溫度。

片刻之後,媚娘也像似回味到了嚴刑的話語,想到了此時終歸不是傷心的時候。也發覺了這般撲在嚴刑懷中實在有些不妥,他可是自家的主子呢,連忙擦拭了眼角的淚花說道:“少爺對不起,小婢不是有意的!”想來是被當初聽了他說稍有些不順心就囚禁他一輩子之類的話給留下了印象,生怕嚴刑會怪罪。嚴刑自然不會為了這事去怪罪她,說道:“沒事,你先向他們問清楚你們族裡的事情吧!”

那一眾小狐狸此時也被媚娘突然的舉動給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