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我倒要瞧瞧,你還能否像前世那般獨佔鰲頭?

慕梓煙隨著鍾慧排在前頭,順序一次排開,而那人亦是站在了末梢,不一會便聽到遠處有人前來回報,惠妃娘娘的御攆行至何處,如此便來來回回許久,自天明候至午後,約莫到了申時,惠妃娘娘的御攆才入了鍾侯府。

慕梓煙前世是見過惠妃的,那時的惠妃直至歿了,也未誕下一子半女,卻還是被皇帝冊封了諡號敏敬惠貴妃,更是風光大葬,入了皇陵。

她仔細地將惠妃平生回想了一遍,前世只羨慕惠妃能得皇上聖寵一生,如今回過頭來細想,皇帝后宮佳麗三千,又為何獨獨對惠妃這般地偏愛呢?想來這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地隱晦之事。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惠妃的御攆已經停下,眾人恭敬行禮,“參見惠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惠妃自御攆探出身來,頭上的鳳冠隨之微微顫動,發出清脆地銀鈴般地響聲,她由宮女攙扶,端莊華貴地下了御攆,如今惠妃已有三十有餘,正是最具風韻的年紀,她儀態端麗地走來,輕輕擺手,“諸位起吧。”

慕梓煙便隨著眾人謝恩起身,隨又垂首立在一側,待惠妃先行入內,她也隨著鍾慧一同入了鍾侯府,如此折騰便是一日,直至傍晚才依次落座。

而後便是宮中太監宣讀聖旨,大多是一些溢美之詞,眾人也便恭敬地聽著,緊接著便是眾人依著排位逐一地向惠妃行禮。

慕梓煙並非鍾家的人,也不過是沾親帶故地隨著鍾慧前來,如今也只是安靜地跟在鍾慧身側,鍾慧在一旁小心地提點著,二人便一同上前參禮。

待二人起身,慕梓煙便覺得那端坐在裡頭的惠妃正在打量著她,她也只是淺笑著立著,任由著惠妃瞧著。

“上前來。”惠妃柔聲道。

慕梓煙又輕輕行禮,低聲應了,“是。”

便緩步上前,珠簾掀開,待她入內,亦是規矩地立著。

惠妃仔細地瞧著慕梓煙,嘴角微微上揚,滿意地點頭,“倒是個有福氣的。”

慕梓煙聽著惠妃的話,只覺得話中有話,何為福氣?這宮裡頭有地位的娘娘口中的福氣,實在是耐人尋味。

慕梓煙盈盈一拜,恭順地應道,“多謝娘娘誇讚。”

惠妃愉悅一笑,輕抬玉指,一旁的宮女已經端著托盤上前,慕梓煙抬起雙手親自接過盤內的賞賜之物,又是一拜,“謝娘娘恩典。”

惠妃也只是笑吟吟地點頭,“去吧。”

“是。”慕梓煙恭敬地退了出去。

只留下鍾慧一人,也不過一刻鐘便也笑盈盈地出來了。

慕梓煙見鍾慧的神色,比起適才更多了幾分地喜色,卻不是那般被誇讚之後,亦或者是賞賜之後的喜悅,反而是因著心頭鬱結之事疏散開來之後的爽快之色。

她不動聲色地收起眸子,亦是坐在一旁等著鍾慧前來。

如此便又過了半個時辰,她便瞧見那人隨著一眾庶女也跟著入內,卻也只是匆匆地退了出來,卻不見那人神色異常,反而顯得越發地淡然。

慕梓煙本就領教過她的厲害,千年未見,只是每每見她,心頭紮下的那根刺便越發地疼,這也是自己無法釋懷,鬱結心頭千年的仇恨,這一世,自己必定不會讓她那前世那般風光無限。

慕梓煙是恨的,不過歷經了千年之後,看透的是人生百態,卻也放不開心頭的仇恨,她兀自感嘆,自己終究放不下的還是自己。

此時,有人匆匆前來稟報,不消片刻,便瞧見一抹俊雅地身影不緊不慢地踏入了廳內。

鍾慧遠遠瞧著,隨即收起了眸光,轉眸看向慕梓煙,“妹妹可認得他?”

慕梓煙抬眸打量了幾眼,她心頭一陣冷笑,怎能不認得,卻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