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一定是阿生,毛孩兒他們這幫小崽子做的。

當年在洞簫山上,還是許薇姝和幾個經常打獵的老手,琢磨出這種捆綁的方法,一旦被綁住,不知道解開的法子,就是有人幫忙,想弄開也不那麼輕易,用刀劍剪子,一不小心就傷到了被捆的人。

特製的麻繩都是用桐油一類奇特的東西浸泡過,結實的很,上面還有些倒刺。

兇悍的野物,包含老虎熊瞎子那類猛獸在內,一旦被捆上就不要想掙脫。

溫瑞言也沒騎馬,正笑眯眯和帶路的一老農說話,兩個人聊天聊得熱火朝天。

這人整個人都和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不一樣。

以前溫瑞言也是大大咧咧,不像他外表那麼溫潤爾雅。也沒有一箇中年人應該有的穩重,總有時候會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憂鬱。

現在離開京城,一下子就是大變樣。言行也更放鬆。

許薇姝想了想,還是不打算探聽合作伙伴的**。

她來到這個世上之後,第一個真正和她打交道的,就是溫瑞言,也只有溫瑞言,見到的是比較真實的許薇姝。

當時初來乍到,她總要對原主模仿一二。便是藉著父母雙亡的機會,改變自己,總要有那麼一個過程。

許薇姝那會兒可一直提著心。後來到了莊子上,這才稍微輕鬆一些。

溫瑞言此人的出現,確實是及時雨。

那傢伙溫柔又活潑,性情爽朗。時常出錯鬧笑話。到讓她的心情變得很好。

現在的溫瑞言就很有意思,不必非要管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過去。

阿生回頭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自家的收穫:“王妃,這些小野豬我們養一養,等長大一點兒再吃,大野豬拿回去分分,咱們烤著吃。”

最近靖州缺糧食,雖然沒少了他們這幫小子的吃食。但面對一群被許薇姝養的特別挑嘴的肉食動物,現在混合了各種雜糧野菜的吃食。顯然已經完全不合口味了。

以前阿生也是吃野菜能吃到飽就特別高興,現在吃那些東西,只覺得死活塞不進嘴。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許薇姝的車隊正好要去三天山,和阿生他們要去的東村正好順路。

三天山究竟為什麼叫這麼個名字,各種說法都有,最流行的說法,就是從南到北,騎著馬三天能穿行而過,所以叫三天山。

只是許薇姝他們也在山上轉過,總覺得不花費個七八天,很難越過這座山,好多地方馬根本就不能走。

現在這座大山都屬於許薇姝了,連地契都好好地收到了箱子底下,上面生長著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樹,遍地都是珍貴的藥材,還有礦藏。

一條大河從西向東,橫穿而過。許薇姝還找到了幾口泉。水質十分好,用來煮茶也是上佳。

坐在車裡,聽著外面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她就拿出自己製作的素描本,細細地勾勒周圍的地理環境,畫地圖和素描不一樣,等高線什麼的,各種線條,凌亂的不行。

寶琴今日也跟著,一邊替自家主子煮茶,一邊替主子收拾散落到馬車裡的紙張。

玉荷就坐在一邊打絡子,她的手極為靈巧,紅色的絲絛在指尖飛舞,很快就變成一個精巧的百子千孫結,打好了,就把它們都掛在車壁上。

寶琴看了也高興,前陣子還想跟著學。

雖說自家主子和王爺成親還不久,而且又是聚少離多,不該為孩子操心,但要是沒個孩子,王妃在安王府總有一種不穩當的感覺。

其實寶琴自己知道,她還想著,安王是哪裡都好,只是身體實在不好,萬一要是哪一日悄沒聲就去了,王妃連個兒子也沒有,將來可怎麼辦!

她就盼著趁現在王爺瞧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