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說說看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什麼事啊?說出來大家才好一起商量嘛!”原本態度還吊兒郎當的祁凌翔見好友如此罕見的氣怒模樣,頓時正襟危坐了起來。

“我……”話到嘴邊,驀地又想起自己被當成牛郎的奇恥大辱,這種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嘛!

即使坐在面前的是自個兒的好朋友兼換帖兄弟,可是……

“沒事!”硬生生吞下了幾乎要破繭而出的話,他違背心意地從緊咬的牙關中吐出這兩個字。

“喂,到底是不是兄弟啊?你該知道不管啥事都別瞞著我們,再怎麼樣也有我和撼濤為你撐著呢!”

他從桌子上一躍而下,幾個大步繞到柳先開的身後,接著重重的一掌拍上他厚實的肩頭,兄弟之間的情誼在這一掌之下表露無遺。

“放心,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倒是撼濤和琦璇他們兩個的糾葛……”暫時將心思從今晨的恥辱中抽出,柳先開轉而關心起好友的事情。

那段複雜的恩怨情仇,全得從撼濤要為死去的妹妹復仇說起,但他的物件原該是害死他妹妹的江家父子,誰知他卻挑上江琦璇這無辜的女孩當棋子。

“唉!”聽到這個問題,原本笑著的祁凌翔不禁長嘆了一聲,俊逸的臉上顯露的是一望無際的無奈。

“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嗎?”關心之情溢於言表,他這份擔心不僅僅只是因為好友的情事,也是因為心底那份始終說不出口的感情呵!

“出事是還沒啦,不過我看也快了,最近撼濤已經將所有可流動的資金挪騰出來,顯然心裡頭已經有了盤算。”

“那琦璇她……”

“哼,那丫頭還傻呼呼地讓撼濤為所欲為,壓根不知道要對付她的人是誰!”

說到這兒,祁凌翔也忍不住多話起來,事實上,他們雖然是因為莫撼濤的關係才會認識江琦璇,但那單純的可人兒倒是獲得了他和柳先開一致的好感。

尤其是先開,幾次和琦璇相處下來,只怕對她除了兄妹之情外還多了些別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特別擔心先開要是一時想不透,會因為琦璇而壞了和撼濤多年的兄弟情誼。

唉……自古情之一字總是磨人呵!

聽完祁凌翔的話,他略帶猶豫的開口,“那你說我們究竟該不該……”

但話都還沒說完,祁凌翔就像他肚裡的回蟲似的,完全清楚他的心意,然後快、狠、準的搶白,“嘿,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遍了,答案就是無解,就算再同情琦璇,是兄弟就該挺到底。”

柳先開的心情本就已經夠煩、夠惱了,如今又加上莫撼濤和江琦璇之間的問題,令他胸臆之中的氣悶頓時又多了幾分。

心緒不佳的他,當然沒自虐地強迫自己繼續待在辦公室裡頭辦公,他霍地自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朝著祁凌翔說:“陪我去喝一杯?”

“現在?!”他驚呼,現在可是大白天耶!

別說先開一向不是個任由自己放浪形駭的男人,就算是,現在喝酒也太早了點吧!

對於他的大驚小怪,柳先開只是利眼一橫,言簡意賅的問:“少廢話,去不去?”

問完後,他也不想等答案,逕自抽起披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踏著大步走出去。

瞪著那隱約之間還冒著火氣的背影,祁凌翔對於這兩個好友的脾氣真是不敢恭維到了極點。

去不去?!這問的不是廢話嗎?

自然是得去啊,不但要去,還要極盡所能的挖出造成他心情這般不佳的原因,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嘛!

他忙不迭地追上前去,有力的健臂搭上好友厚實的肩膀,帶著滿懷的興味探聽八卦訊息去了。

黑緞般的長鬈髮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