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亦憂,喜的是宋大哥身邊竟然有如此將才。憂的是,倘若這豹頭是潛在對手,這場人生大戰,只怕又平添了幾分壯烈。

先把那包鈔票按到宋國泰手中,囑他租一間住宿的房間,隨之轉了話頭,問:漢口分站的情況怎麼樣?

宋國泰未答之前,先說了一段插曲:昨晚,胡林在飲食攤消夜,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胡林接著說: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女孩子說,高、單相爭,錢爺得利。另一個小嫂子說:如果龍吟貨源全鎖進收購站,詹、黃已告壽終,高、單為庫藏相爭,必起內亂,我們乘機切斷市場通道,調外地貨源彈壓市場,此時,不論高或單,都會急於丟掉到手的庫藏這個龐大的包襖!女孩子說:所以我決定,在分站管理轄權上,引動高、單互殘,也便於讓野狼認為有機可乘,我們乘機給他設一個陷阱。

宋國泰說:胡林向我反應了這個情況,邱文義提出了這個以“狂妄博美人一笑”的方案。

宋國泰看一眼邱文義,接著說:我們以單人飛為後臺老闆,而驕狂放縱,顯得我們虛浮輕妄,令對手麻痺大意。

最重要的是,邱文義終於開了金口,他平穩的說道:我們必須把那兩個女人引到前臺來,讓她們作這場戰爭遊戲的導演!

詹必亮毫不搶飾自己的喜悅,兩眼放光,盯住邱文義,問:那麼,漢口分站怎麼樣?

胡林機智的接道:我們暫時還不想走得太近。

詹必亮點點頭,心說,水為龍世界,天是鶴家鄉,鯤鵬三兄弟只是路過野狼事業而已。聽得宋國泰說:漢口分站及其分站附設收購點,由一個畢業於武大商業系的高子擔綱。這女孩亦是一隻雛鳳,我正好借她之“雛”讓高嵐認為有謀奪單之天下的機會。又借她之“鳳”令單人飛對分站經營權撒手丟砣。

如果是這樣,宋大哥就不必拋頭露面,只取搖控雛鳳之策即可。甘澤說到此處,衝邱文義說道:邱大哥未免太沒底氣!邱文義刷他一眼,說:神鷹果然有眼光。只是,在邱文義面前可能用不上激將法。

甘澤悚然一愣,臉上的汗水珠兒嘩的一下全冒了出來。邱文義機靈的說道:鯤鵬雖然自命不凡,到底還是後來之輩,人生法則,商務技能諸方面,還望神鷹、鐵血及我師付嘯埃一輩人生先行者,多多提攜。

方晰絕估不到這以式功橫世的邱文義,居然也有如此妙辭,不由的訝然驚道:莫非老公是慧眼無邪,誤收了人中高子作徒?激愣愣打個寒顫,打量鯤鵬三兄弟,望向老公,心中又嘀咕道:這三兄弟從何而來?

宋國泰心中暗自一笑,對邱文義說;我二哥之意,是想請你二兄弟作釣翁,他估計那兩個神秘的女人可能於我們的事業大有干礙。

我可以去,但胡、陸不可。邱文義說:鯤鵬不能在未振翅之前先折了銳氣。

陸漢道:乾脆說不能損了形象…,他本意是抱怨大哥對他的辦事能力不放心,但他噎住了後面的話。他大哥的那種眼神,是他最不願看的。嘴上憋著,心中鬧著;好大哥,我若不能做個遨天飛鵬。我就不夠資格作你的兄弟!

與其共商野狼大計,這種親近感多少調動了鯤鵬三兄弟的熱情。詹必亮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問甘澤道:易家姐妹與周興泰公司的手套生意,做得怎麼樣?

第二批四十五萬貨已交割,拖欠貨款二十八萬七千五百元。這可能是出於穩定貨源渠道的策略考慮。甘澤接著說;第三批的定價由一元七毛五上升到一元八毛,但供貨量回落到三十五萬雙。

這也是一種策略――周興泰公司貫用的策略。詹必亮接著說:抬價是表示他做生意很爽,套住你的感情。減少定貨量是暗示你別打歪主意,因為出口生意不好做。

這樣的話,那麼實際上他這次的出口量比前次應該有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