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不高,但要比前兩位更結實一些,肌膚略顯蠟黃,眼眸裡倒是放著精光。

前面那兩位,宋彪猜測是蔣方震和蔡鍔。蔡鍔先生的樣子。宋彪猜不準,蔣方震先生是一猜就準,因為他曾經讀過這位先生的《國防論》,雖然他個人感覺這本《國防論》的水平真心也高不到哪裡去,只是對農業國和工業國的評斷簡直是一針見血。

如果真是這樣的兩位民事之俊傑。那宋彪就算是真撞著頭彩了。

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特別好,笑呵呵的和眼前三位軍官點頭,正要開口,才發現隔壁的書房裡還有幾位,那幾位一見他過來了,這才又慌亂的匆匆走出來見面。

裡面的這幾位大致是老資格,年紀都長一些,看起來大約都在三十上下,等了一段時間看無人招待他們。這便跑去書房看看熱鬧。…;

那裡有什麼好看的熱鬧勁,掛著的都是宋彪從俄軍那邊買的搶劫貨,十幾個大洋就能買到的字畫書法,至於是誰的作品,宋彪自己也不清楚,隨便掛在那邊做一番裝飾而已。

人群裡。蔣方震和蔡鍔大約是這兩年剛畢業,同學之中資歷最淺,到沒有說話,領先在前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健壯之士,已經重新蓄起了滿清的大辮子,身穿正六品的滿清武官服。

這名武官上前一步,拱手答禮道:“在下北洋武備速成學堂提調,候補保用千總蔣雁行,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不等宋彪答話,李富貴大約是此前在這些人面前吃了虧,立刻指手畫腳的吆喝道:“你們沒有看到咱師座的上校軍銜嗎?如今的通化城裡,除了咱們師座,誰有這個軍銜?”

眾人一聽這話都是大吃一驚,大家都知道宋上校的威名,人言皆言厲害,可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年輕。

蔣雁行最為驚訝,急忙再拱手道:“我等都是日本士官學校之留學生畢業,俱都是同學之誼,此番受青木大佐推薦,前來拜見閣下。我等都已仰慕將軍日久,只是未曾想到宋將軍如此年輕,失禮,失禮啊!”

這裡的都是人才,大意不得。

宋彪挺謹慎的輕輕笑一聲,請道:“既然是青木大佐推薦,想必都是我國在日士官學校畢業生中的精英之才,大家請坐吧,不用太客氣。”

說著這話,他也抬手請著大家坐下來,轉而又和李富貴吩咐道:“吩咐廚房那邊準備一桌酒宴,看看還有沒有牛排,如果有就多準備幾份,將總教官鄧尼金少校和列格維奇少校也請過來。嗯……再讓張富田給我準備六份見面禮。”

李富貴撓了撓頭,道:“牛排倒是還有不少,那就是另外準備俄國人的份咯,見面禮都準備啥啊?”

宋彪想了一下,吩咐道:“去準備六隻毛瑟手槍吧。”

李富貴很有點不舒坦,道:“不是吧,師座,咱庫房裡的毛瑟手槍可不多了啊,還是上次請屠瓦涅爾少校幫忙才運了一批過來,咱的偵察連和大運的警衛連不是說要配備嘛,可到現在還沒有配備齊呢。”

宋彪笑了笑,道:“別犯這個小氣勁兒,我已經讓鐵生在海參崴那邊買了幾箱,這一次肯定先將你的偵察連配滿,別羅嗦了,去吧。”

李富貴這才笑出聲,立刻轉身跑出去辦事。

宋彪則繼續和蔣雁行拱手答禮道:“抱歉,我這位偵察連的小連長是最早跟著我的馬幫弟兄,一起吃過苦,受過罪,在山洞熬過苦日子。我對其他的部下要求一貫是很嚴厲的,唯獨他是個例外,七嘴八舌的喜歡和我廢話羅嗦,我治了他十幾次也不長記性,現在也算是放棄了,隨他吧。”

蔣雁行神色愈發嚴謹的答道:“將軍治軍極嚴,我等入營便能察覺,果然不愧是關東之虎將。連日軍也不堪一擊,佩服之至啊。”

宋彪謙虛道:“我基本是用俄軍去擊打日軍。